查看完整版本: 韓媛 - 遵命,女王!【單】
頁: [1]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0 PM

韓媛 - 遵命,女王!【單】

【小說封面】


【內容簡介】

呵呵,真沒想到她也有能力出手拯救帥哥
不論是因為一時的善心大發,還是神經搭錯線
抑或是莫名的勇氣暴增,又可能是多管閒事
反正她都自詡為他的救命恩人,也的確受了傷害
只要他繼續假裝失憶,堅持不肯說出實話
她也不打算揭穿他,更不在乎他的身分來歷
將男女授受不親的顧慮拋到腦後,好心的收留他
並要他抱持著感恩的心,任由她對他為所欲為……
哎呀!怎麼她一遇上他便整個人都不正常了?
說話既露骨又不留口德,動作大剌剌且豪放不羈
儼然是個情色女王,總是光明正大的欺負他
完全不把他當成血性男兒,不停的對他施展魅力
無奈他似乎無動於衷,而她卻笨笨的淪陷情網
不僅擔心兩人之間有太多疑惑,更害怕他會消失無蹤
屆時她不會等他,只想努力回歸獨自一人的生活……

【出版日期】 2012年12月06日

【出版社名稱】 桃子熊工作室(禾馬)

【書系及編號】 水叮噹T1166

*1.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,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。
*2.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。版權為原作者所有。
*3.支持原作者,請購買正版。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div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1 PM


楔子

  風雨隨著夜晚的來臨而更加猛烈,白色摩托車穿梭在無人的小巷內。

  宋凝安瞇著眼,專注的看著前方道路,在有如被傾倒一般的雨水攻擊下,雨衣內的衣服早已濕透,更遑論腳下的鞋子。

  口中哼著曲子,雖然颱風夜的大風大雨令人恐懼,但她仍保持沉穩,不疾不徐的維持著標準車速,往前移動。

  兩旁聳立的行道樹被吹倒了不少棵,地上多了些零零散散的落葉垃圾,這些並不足以阻礙她繼續前進。

  突然,她一臉驚悚的煞車,眉頭緊蹙,「老天!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

  一個人橫躺在馬路上,動也不動,像是發生了問題。

  她努力保持冷靜,拿出手機,邊打電話報警,邊跑到那人的身旁。

  「喂……喂,你好,我……我這裡需要幫助,有個人躺在路上。」

  「怎麼回事?發生什麼意外?」電話線另一頭的人立刻做出回應。

  她伸出手,抹了抹安全帽上的鏡片,「我……我不清楚他有沒有發生意外,我騎車經過時,就看到他……他躺在地上。」

  「還有沒有呼吸?」

  「有沒有呼吸?」她不安恐懼的看著躺在地上、任由雨水落打在身上的男人,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口鼻,確定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正噴灑在她的指尖時,不禁鬆了一口氣。「有。」

  確定人還活著,她稍稍安了心。

  「還有沒有意識?」

  「有沒有意識?如果他有意識,會躺在地上淋雨嗎?」明知這是官方問法,她仍忍不住反過來質問對方。

  電話線另一頭的人馬上詢問她所在的地點。

  「我這裡是……」她的手機突然斷線。

  她將手機拿到眼前,不看還好,一看便忍不住低聲咒罵幾句。

  科技產品淋了雨後,竟然連螢幕都消失了。

  「拜託,別這時掛了!」她呻吟,想再次打開手機,卻發現它無法起作用了。

 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,再看看自己的手機,又抬頭看著大雨大風,她重重的嘆口氣。

  「電話亭在哪裡?哪裡有公共電話?」

  左顧右看,宋凝安發現不遠處的騎樓有個投幣式電話的招牌。

  她轉身,正打算走過去再報警,下一秒,卻猶豫了。

  這個男人躺在馬路中央,還好她的車速不快,能及時反應停下來,要是她這麼一走,又來了一輛速度很快的車子……他不被壓死才怪。

  但是她總不能繼續站在這裡陪著他一塊淋雨而什麼也不做,又不能隨意移動他,他是不是身體犯了什麼毛病?

  用力抹了抹安全帽上的鏡片,模糊的視線得到片刻的清晰,隨後再次模糊,穿著雨衣的她幾乎濕透了。

  「到底該怎麼辦?」她再次呻吟,看著地上的男人,又瞪向前方只有數十步路程的大門口。

  她的家近在咫尺,附近一樓的住戶大門深鎖,她又不好離開,請人幫忙看顧……

  一隻手緩緩的上移,正當她困擾著如何解決問題時,它抓住她的腳。

  當下她嚇了一跳,大聲驚呼。

  低下頭,見到抓著自己的腳的是躺在地上的男人,她重重喘一口氣,蹲下身子。

  「你還好嗎?身子不舒服嗎?還是有什麼問題?有辦法動嗎?我把你移到騎樓,再幫你打電話報警,叫救護車,好嗎?」

  躺在地上的男人意識不算清晰,微微瞇著眼。

 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,他吃力的伸出手,想將它們抹去。

  無奈他的手有如千斤重,令他無法行動自如。

  下一秒,他發現一塊濕漉漉的抹布蓋在他的臉上,不停的擦拭。

  「放……放開,夠……夠了,妳別再抹了。」他呻吟著阻止,因為不擦還好,擦了只會讓他的臉龐更濕。

  看著自己吸飽雨水的手套,再一臉尷尬的笑了笑,宋凝安沒有半絲內疚。「很好,會說話,聲音清晰,代表沒有問題,很好、很好,你起得來嗎?我扶你去……」

  「不……不要。」

  「什麼?」

  「不需……不需要叫救護車,也不……不用報警。」

  「不要?」她有沒有聽錯?

  男人吃力的起身,發現自己正被她扶著,他抗拒的從她的牽扶中拉出自己的手。「我沒……沒事,只是頭有點昏……」

  「只有一點昏?」昏在馬路上?昏在大雨下?「可是你看起來……不只是一點昏。」她扯了扯嘴角。

  男人的身子左右搖動,一雙眼吃力的睜開又閉上,向前走一步,又向後退三步,比酒醉的人看起來更糟糕。

  「我真的沒……沒事。」他只是被下藥,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。

  「那……我幫你叫車?」她還算有良心,不會逕自走人。雖然不認識,但是看對方的情況不好,一般人都會願意幫忙,更何況在這風大雨大的颱風夜。

  「不用,我……我自己有車。」他向後退了三步,又向前走一步。

  「你這時候開車,自己出事受傷也就算了,傷了其他人可是無辜者倒楣。」她說得直截了當。

  「我在車裡躺一躺,情況好了,再……再開車。」

  看他這情況,大概一時半刻都不會好吧?她心想。

  「那……」

  眼見那男人明明走了好幾步,結果還是站在她旁邊,她忍不住扯歪了嘴。

  要他走到車子旁,大概得再晃個二十分鐘,再昏個二十分鐘,再淋個二十分……

  「啊?喂!」

  結論還沒有想完,她看見走一步、退三步的男人再次倒下。

  只是這次他很聰明,選擇不倒在地上讓自己撞傷頭,而是倒在她身上,讓她當墊背。

  反正她有安全帽,絕對不可能撞傷頭嘛!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1 PM


第一章

  男人醒來時,聞到一股清淡的香氣。

  陌生的氣味令他心神一凝,快速坐起身。

  也許是速度太快,當下他感覺昏眩難受。

  他睜開眼,陌生的擺設令他皺起眉頭,一時不清楚身在何處。

  這是一間套房,雖然小,但是五臟俱全,再簡單不過的擺設令他不禁心生懷疑,自己的朋友中到底有哪個人的住家設計得這麼寒酸?

  「醒來了?」一個女人從浴室裡走出來。

  微短的頭髮濕淋淋,頸間掛著一條毛巾,穿著再簡單不過的小可愛,極短的熱褲讓她的好身材一覽無遺。

  她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,除了方才吐出的三個字以外,沒再搭理他,反倒從容的走到小冰箱前,當著他的面彎下身,尋找裡頭的東西。

  他看到女人有一雙纖長白皙的腿,當她彎下身時,圓翹的臀部落入視線範圍。

  這一刻,他發現自己的視線容不下其他,被她性感有致的渾圓深深吸引。

  隨著她拿出礦泉水,從容不迫的起身後,他像是突然回神,避嫌的別開眼。

  「還很不舒服嗎?」灌了口冰涼的水,她盤腿坐在床邊的沙發上。

  「頭昏。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,他發現自己已經照實回答她的問題。

  「頭昏?我看是你連睡三天,所以餓得頭昏吧!」她理解的點點頭。「可以下床嗎?」

  他沒出聲,但是慢慢的下床。

  不下床還好,一下床,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。

  「這是什麼?」

  她抬起眼,看見他指著自己的身子,淡淡的說:「衣服。」

  「我知道是衣服。」

  「那你還問?」

  「我是說,為什麼我的身上穿的是……女裝?」一套粉紅色,可愛連身的小叮噹睡衣?

  「你的衣服濕了,想躺在我的床上,當然得把濕衣換下來。」她說得理所當然。

  「我的衣服濕……那……至少也讓我穿上像樣……等等,妳是說,是妳幫我換上這一套衣服?」他的臉黑了。

  如果他的感官沒問題,那麼在這套可笑的衣服下,那種灌風透氣的感覺……是他底下沒有穿任何東西……完全沒有!

  眉一挑,嘴角一揚,她有些惡意兼嘲諷的說:「你看到這裡有其他人嗎?除了我以外,還有誰能幫你換?」

  「那……我……妳……我的身子,我的……」他一臉困窘,雙眼瞪大,十分不自在。

  宋凝安知道他是指什麼,也知道他一臉激動的原因,可是不以為然,「別傻了,不過是幫你換衣服,有什麼好讓你值得害羞的?就是一堆堆的肉而已,雖然你有的我沒有,但是小男孩的赤裸身子我看到不想再看、摸到懶得摸,你的有什麼值得我特別注意的嗎?」

  「男女授受不親!」他忍不住低喝。

  她皮皮一笑,拉起毛巾擦頭髮。「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?怎麼不見你躺在我的床上三天覺得不好意思?怎麼不見你把我壓在身下覺得男女授受不親?」

  「我……我把妳壓在……」他緊蹙眉頭,臉色愈來愈糟。

  「對,三天前,你昏倒的那一天,把我壓在下面,害我喝了不少口雨水,在颱風夜,距離我家只剩下數十步的距離,我就像一隻溺水的青蛙,只能趴在地上掙扎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因為你實在太重了。」

  「我……我……」隱隱約約的,他似乎記起某些畫面。

  那是下著大雨的夜晚,他因為被下藥而頭昏腦脹,幾乎失去意識,有個女人在他的身邊低聲嚷嚷,然後……

  「看到這裡沒有?」她撥開劉海,指著右額一大塊色澤黑紅的淤血。「這是被你壓住後得到的戰利品,你的傑作。」

  誰說有戴安全帽就一定沒事?宋凝安抽動嘴角,冷冷笑著。

  她就是因為戴了安全帽,被他重力壓下的瞬間,安全帽撞上地面,而她的額頭也不客氣的撞上安全帽,留下這塊淤血。

  也因為她戴著安全帽,所以趴在地上時,再怎麼掙扎也無法將淹進安全帽的水倒出來,不得已之下,喝了不少雨水……可以說,她這輩子有了喝雨水喝到飽的經驗,這全都託他的福。

  「那妳……是怎麼……」怎麼從他的身下脫困?他艱難的吞嚥唾液,無法提出完整的疑問。

  「怎麼回到自己的家,又把你抬上來?當然是被路過的行人救了,然後幫忙我把你抬回我家。你不是拜託我不要報警嗎?」

  想想她也真夠有勇氣,遇到一個陌生人,竟然接受他的要求,不但在他昏睡時照顧他,還把自己的床讓給他,完全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。

  「路人還以為你是我的男人,在颱風夜竟然喝醉酒,還要自己的女人幫忙。」她淡淡一笑,眼底的嘲諷意味很明顯。

  當下他的臉龐僵硬,面色難看極了,但是對方有恩於他,他也不好說出反駁的話,更何況……他確實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身在何處。

  「好啦!從剛剛開始我看你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,你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洗好,放在那裡,你可以換上自己的衣服,然後離開。」她指向他身旁的櫃子,上頭確實擺了一套男用西裝,那是屬於他的。

  聽到她叫他離開,他攢眉頭,「我……」

  想到了什麼,她又出聲,「對了,還有一件事,我沒有在你的身上看到你的車鑰匙,我記得你那天說自己有開車。」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我記得很清楚,那天你倒在路上時,附近地上也沒有任何鑰匙,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把東西丟哪了?」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我看我還是好人做到底,把你的名字告訴我……算了,電話在那裡,你打電話通知你的家人或朋友,還是任何可以來接你的人吧!」她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,沒和他追究讓她受傷、害她被人誤會、伺候照顧他的報酬。

  他站在原地,用力搖搖頭,「我不知道。」

  「什麼?」他不知道什麼?她打開礦泉水的瓶蓋,將冰水灌入口中。

  他的神色艱困複雜,輕聲的說:「我的車……車鑰匙、家人、朋友、可以來接我的任何人……還有自己是誰……我全都不知道。」

  不意外的,宋凝安噴出一大口水。

  站在床邊、沙發旁的男人神情僵硬,低下頭,看見自己的下半身正中央部位……濕了一大片。

  一旁,女人的嘴邊有水漬,一臉錯愕的看著他。

  ※※※※

  站在流理台前,小白正老老實實的清洗碗盤。

  是的,他的名字是小白,那個叫做宋凝安的女人幫他取的。

  因為他失去記憶,忘了所有的事,加上她對他當時竟然昏倒在她身上的事頗有微詞,所以她為他取了個好記的名字,小白,又名小白目。

  其實,他,小白,一點也不覺得她相信他說的話,當他告訴她,他忘了所有的事時,她的表情真的很詭異,一雙比雷達還要銳利的眸子不客氣的直在他身上掃,似乎將他心中藏的秘密看透了。

  她既然看透了他說的爛謊言,卻不打算點破,反倒十分好心的決定收留他……當傭人使喚。

  「小白,碗洗好,記得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曬一曬。衣服曬好後,別忘了把收回來的衣服摺一摺。」

  「那些是妳的私人內衣褲!」他忍著怒火,努力平靜的說。

  「那又如何?不過是造型外觀看起來和你的不同而已。」

  他的眼角抽搐,咬了咬牙,「但那些仍然是妳的內衣褲!」

  「內衣褲就不用摺嗎?」

  「不,我的意思是,那些是私人的衣物,於情於理,我一個和妳沒有半點關聯的男人幫妳摺那些……」

  「沒有關聯?那你現在住我家做什麼?既然是陌生人,我還好心收留你,難道你都沒有半點感恩的心?」她優閒的坐在沙發上,慵懶的睨著他。

  「我……妳不會不好意思?我都看清妳的身材尺寸,妳的……」

  「看得到又吃不到,有什麼用?只是我的內衣褲,又不是我的身子讓你摺,這有什麼好需要在意的?就像你的身子,我看光也摸遍了,你有看到我不好意思嗎?」她笑說,十分不以為然。

  好,算她狠,他輸了。

  乖乖的摺她的私密內衣褲,誰教他是這個家中的傭人?誰要他擺明就是寄人籬下又有求於她?

  其實他不是真的失憶,只是想消失一陣子,讓那些人找不到他。

  但是,傻就傻在他沒有想清楚做出這些事的後果。

  被人設計下藥,對家族所有的人心灰意冷後,他決定離開屬於自己的世界一陣子。

  然而他現在身無分文,這輩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口袋放錢的道理,只知道放張信用卡在口袋裡,一卡在手,通行無阻的理論,再加上如果他刷卡,行蹤就暴露了,就算他是個有錢人,如今也和口袋空空的窮人沒兩樣。

  「對了,為了慶祝你從昏睡中清醒,今天我們吃好一點,你看叫一份披薩怎麼樣?」

  「那是好一點?」

  披薩?他最後一次吃這種食物是什麼時候?大學時期?距離現在都快八年了,她竟然要拿那種東西當作正餐?

  「我已經三天沒進食,需要一些營養。」所以只吃那東西是不夠的。

  「披薩不營養嗎?」她挑了挑眉頭。

  「那不是正餐該吃的東西,當然不營養。」基本上,那是點心類,至少他不是西方人,可以拿那種東西當作主食。

  「那什麼東西才營養呢?」她虛心求教。

  「魚肉豆蛋奶,綠葉青菜,五穀類。」他理所當然的說。

  「披薩內有起司、有青椒黃椒紅椒、有雞肉絲、有橄欖、有餅皮、有九層塔、有番茄,如果不夠,可以再加點海鮮,你覺得它不包含你所說的東西嗎?」她懶懶的看著他,等著他反駁。

  真有她的,可以把那些東西當成他所謂的正餐食材……

  「如果我說不需要為了慶祝我從昏睡中清醒,我們可以吃得比較簡單……所謂的簡單,是什麼?」

  「喏!就在那裡。」她笑了笑,伸手指向冰箱旁的一只紙袋。

  擦乾手,他打開紙袋。

  「如果那些不能滿足你的話,那邊還有一袋。」她又指了另一個方向。

  他的臉色泛黑,以非常明顯的手勢將第一個拿起的紙袋甩到一邊。

  打開另一個紙袋,當他朝裡頭看時,臉色更黑了。

  「別告訴我,妳的三餐都是用這些東西解決。」麵包、泡麵?這怎麼會吃得健康?

  「沒辦法,我很窮,你也看到了,我家除了基本傢俱以外,什麼也沒有,為了生活,當然得刻苦點吃囉!」

  「但是這些東西不該常吃。」她卻把它們當作正餐……他面有難色,看著她纖細的身子,可以想像得出來她為什麼會這麼瘦。

  「我不是只有吃這些而已。」

  「那麼……」

  「路口附近那間便利商店有時候會有逾時便當,因為和店員們混熟了,所以通常他們會為我留下幾個。」因為便利商店標榜食材新鮮,只是過了些時間,明明可以吃的東西仍會下架,而那些下架的便當就成了她享受的奢侈美食啦!

  「妳……」

  「怎麼啦?不喜歡吃我說的東西?那麼你告訴我,平時你都吃些什麼?哎呀!我忘記你什麼都忘了,所以一定記不起自己過去到底吃了些什麼吧!真是抱歉,千萬別太難過,好好待下來,我絕不會趕你走的。」她的眉目隱含著戲謔的意味,擺明就是看準他絕不敢招認自己對她扯了謊的事實。

  有氣不能吐,有氣只能吞,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感到怒火中燒。「算了,隨便,妳想吃披薩就吃披薩,我沒意見。」

  「好乖,那……對了,記得等會兒吃完東西,要把屋子的裡裡外外整理整理,颱風來的那天好像把外頭的小陽台弄髒了,好多花草都凋落了。」

  「要不要連衣被床單都幫妳洗乾淨?」他忍不住諷刺。

  「如果你自願,我也不會阻止你,因為你躺在我的床上三天,這三天來又都沒有洗澡……肯定有味道了。」她作勢捏著鼻子。

  他低下頭,聞了聞自己的身子,忍不住替自己辯駁,「我的身上根本沒有奇怪的味道。」

  「當然沒有,我幫你換衣服時,可是連身子都幫你擦了,這三天來也持續替你服務,你身上會有味道才奇怪。」她輕嘆一聲,一雙眼賊兮兮的衝著他眨啊眨。

  他的臉龐僵硬,眼角抽搐。

  聽她這麼說,他到底該和她說謝謝,還是該哀泣這三天來自己的身子被她看光且摸遍的悲哀事實?

  一會兒,確定自己的神色冷靜平穩後,他冷笑的開口,「那我該感謝妳了。」

  「本來就是。」

  「我是不是應該為了表達感謝之恩,也替妳做這些服務?」他無法接受總是她佔上風。

  「看你做家事的態度,我想就算讓你幫我洗澡,大概也洗不乾淨吧!何必浪費我的時間呢?」她輕輕鬆鬆的反將他一軍。

  「如果我堅持報答妳呢?」他就不相信說不過她。

  她看著他,認真的思考半晌。「嗯……如果你真的堅持要報答我,倒是有件事你可以做得來……也許吧!不過可信度和完成度我就不確定你到底能不能勝任了,畢竟你知道的,從剛才開始,你洗碗,會打破碗盤;你曬衣服,連衣服掛置到衣架上都做不好;你摺衣服,摺得像鹹菜乾,我還在考慮要不要重洗那些衣服呢!」

  「到底是什麼?」他又咬牙了。

  聽聽她說的話,他有這麼不可信任嗎?他有這麼無能嗎?只能說剛才他做錯的事全都不能怪他,從小到大他沒洗過碗、沒曬過衣服,連衣服該摺成什麼樣也都沒見過,怎麼會知道該如何做?衣服乾淨了,不就是包上套子,掛在衣櫃裡嗎?為什麼要摺?

  還有,他最好是知道女人的胸罩和內褲該怎麼摺!

  「以肉身來補償我囉!」她衝著他懶懶一笑。

  他聽得一陣昏眩,「妳說什麼?」

  「以肉身來補償我啊!我冷的時候,你充當暖爐;我心情不好時,你當沙包;墊子不夠高時,你充當枕頭;還有……」她抬起頭,咧嘴一笑,「我興趣一來、晚上睡不著時,可以拿你來做做運動,流些快樂的汗水。你全身上下,我左看右看,大概也只有那副身材勉強能入我的眼,所以就用肉身來答謝我吧!」

  他目露兇光,肯定自己渾身上下一定充滿殺氣。

  這女人……這女人到底打哪裡來?怎麼……怎麼可以說出這麼露骨的話,這麼直接,這麼不害臊,就像個色女?

  他活了這麼多個年頭,第一次……第一次被這麼光明正大的吃豆腐!

 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?!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2 PM


第二章

  出生到現在,他沒有睡過硬邦邦的地板,今天終於體驗到打地鋪的感覺。

  一整夜翻來覆去,就算身子疲累,他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
  身上蓋著一條薄被,頭下枕著狗骨頭抱枕,他何時把自己搞得這麼落魄?

  月光透過玻璃窗,照射在眼皮上,一向習慣在全黑狀況下睡覺的他又找到一個無法入眠的理由。

  他爬起身,看著躺在身旁床上的女人。

  原以為她早已睡著,畢竟從關上燈的那一刻,她就再也沒有出聲,沒想到他意外的對上她的雙眼。

  在黑夜中,那個女人的雙眼特別晶亮,正看著他,眼中流露出打趣的光芒。

  「怎麼?床太硬了,不好睡?」宋凝安的聲音很輕,口吻卻充滿笑意。

  「是的,木板太硬,很難睡得舒服。」他慎重的聲明。

  「你可以去睡沙發。」

  他冷眼睨向頂多一百五十公分長的沙發,憑他近一米八的身材去窩在那裡,明天的下場可想而知。

  「或者你願意……」

  他知道她又想拿他開玩笑了,暗暗的冷哼輕笑,發現自己從醒來到現在短短的一天裡,竟然就摸熟了她那愛逗弄取笑他的惡劣個性。

  「我對和妳睡在同一張……」

  「你可以不要睡。」

  他僵硬的抿著嘴,面色泛黑。

  「怎麼?以為我想邀請你上我的床和我一塊睡?哈……」

  她的笑聲很大聲,令他覺得刺耳到極點又尷尬。

  「你想和我睡同一張床,也得看看我願不願意,女人的床不是讓男人亂睡的,你不知道嗎?」

  「我在上頭睡了三天。」他終於抓到她的語病,語帶勝利意味的說。

  「原來是好心沒好報,看你可憐昏過去,好心讓你躺在我的床上,這下卻被誤會成壞女人,讓一個陌生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……嘖嘖嘖,所以才說,人啊,不能太好心,否則會被人從身後咬一口的。」她很愉快的說,又故作受傷的重重嘆息。

  「我發現……和妳說話真的沒什麼好下場。」他只是純粹想鬥嘴贏過她,卻每每被她反將一軍。

  「你可以選擇變成啞巴,只是不說話比說話更累。」

  他狠狠的瞪著她,明知寄人籬下、有求於人,明知她是他得以安穩生活的主宰者,他應該對她有禮貌,態度謙和,然而他一面對她,就是做不來。

  她被瞪了很久,突然打了個呵欠,隨即打破沉默,「好啦!玩夠了嗎?玩夠了就快睡吧!我今天很累,明天將會更累,所以想要好好休息,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躺下以後不要亂動,我對聲音很敏感,一個小小的翻動都能把我吵醒……如果你希望未來的日子我們還有錢可以生活的話,就請你乖乖的閉上眼,快點睡,否則我不保證哪一天真的會窮到啃王子麵過日子。」她翻了個身,背對他。

  「妳到底在做什麼工作?」她的話提醒了他一件事,她雖然很有精神和他吵吵鬧鬧,但是神情上的疲倦卻無法磨滅。

  「什麼都做,有人需要,我就幫忙……這就是身為……的可悲,除了……什麼才能都沒有,一輩子都被養在……我不想變成沒用的女人,我……沒什麼人可以依靠,只能靠自己……沒錢,就是餓肚子,繳不出房租……打死我都……不會認輸。」

  她的聲音很小,他無法聽清楚她所有的話,不過至少歸結出一些答案。

  她很窮,一個人住,身邊沒有親人……不,也許不只沒有親人,她說不定是個孤兒,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裡,這間房子是她租的,因為沒有特別專長的能力,所以只能做類似派遣的工作,哪裡需要人,她就到哪裡工作,就像是兼職人員……她的生活很辛苦。

  他輕輕的躺下,拉起薄被蓋在身上,一雙眼仍睜得大大的。

  這是一間很小的套房,頂多八坪大,比他的浴室還要小……但是這裡住著一個努力在生活的女人,她待在這裡一點也不覺得苦,反倒比他更有活力和朝性,她總是笑臉對他,即便與他爭吵,也不見她有任何的苦楚神態……

  閉上眼,他平靜自己的心情。

 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,那是她的沐浴乳味道,不只是她身上有這種味道,連他的身上,她蓋過的被子、她枕過的抱枕,全都是這種淡淡的香氣……

  其實這種困難行動的小空間也不是真的讓人難以忍受,至少現在的他心情很平靜,平靜得……令人感到舒服。

  ※※※※

  「小白,我走了,好好顧家啊!」一大早,宋凝安一身輕便的黑色工作服,心情愉快的離開家。

  站在門前,看著那輛小小的摩托車消失在視線範圍,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隨著她的舉動而揮手,與她道別。

  回到空盪、安靜的家中,他感到一陣不習慣。

  相處了一個多月,只能說,其實他也有入境隨俗的好習慣,從剛開始對這間屋子的狹窄感到不可思議,至今愈來愈習慣,他發現原來自己的適應能力這麼的好。

  令人質疑的是,怎麼他在那個家中過了三十個年頭,到現在反倒還是不習價呢?

  聳聳肩,懶得再去思考這令人感到無解的問題,他關上門,開始一整天的工作。

  他先將昨天洗好的衣服收回來,再將昨天累積的髒衣服丟進洗衣機,然後摺衣服、掃地、拖地、擦玻璃,直到十一點才到市場買菜,趁著快要休市的時刻,與攤販多要些青菜蘿蔔,買兩條魚,請老闆娘多送一條小卷,買肉,請老闆多送個幾兩,一天這麼買下來,最多不超過三百元,但是足以讓他和她吃個四餐,算一算,很划得來。

  如果不是成為她的傭人,老實說,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具備這項才能……他好像愈來愈享受這種只為簡單過活的輕鬆日子。

  十一點四十分,買好菜後,他又慢慢的逛回家。

  原本他就不是個習慣按時吃三餐的人,如果不是她每次回到家時總是又餓又渴,他絕對是不餓就不會特別準備吃的東西。

  當他一路優閒的回到家時,幾乎要一點了。

  打開大門的瞬間,他意外的發現門廊前的那雙鞋子。

  「宋凝安?」她怎麼這時間回家?

 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,不過才下午一點而已,如果他沒有記錯,她應該是接近傍晚才會回到家才對。

  「小白……你到哪裡去了?」

  抬起頭,他看到她虛弱的躺在沙發上,立刻丟下手上的東西,來到她的身旁,蹲下身。

  「妳怎麼了?」

  「我快死了……」她既哀怨又可憐的望著他。

  他看著她,忍不住皺起眉頭,「到底怎麼了?」

  平時的她臉龐就顯得蒼白無血色,這會兒似乎更嚴重了。

  「你看。」她抬起自己的右腿,拉起褲管,露出有明顯傷痕,而且正泛著血絲的小腿。

  「怎麼會受傷?」他站起身,走向床櫃,拿出醫藥箱,再回到她身邊,幫她上藥。

  「被一個把馬路當作是自家開的臭小鬼撞的……喔嘶!痛死了,你不能輕一點嗎?」雖然她小腿上的傷口不深,但是他幾乎將一整瓶雙氧水都倒在傷口上,她能不痛嗎?

  「如果只是這樣子就痛死了,那妳還差得遠。」他替她的傷口上了碘酒,「還有哪裡受傷?我看妳的臉色很糟,比出門前還糟。」

  「我受了傷還在太陽底下曝曬了四個小時,臉色能不糟嗎?」

  「那只會讓妳的臉變黑,不是變糟。還有,血色糟和曬太陽無關,妳一定還有哪裡受傷吧?」

  「沒有了。」她搖搖頭。

  「在身上嗎?衣服下?不好意思讓我看到,所以才選擇不說?我們住在一塊,妳就算現在不說,我還是會發現。」他露出早已將她看透透的神情。

  「真的沒有了,我本來就白,也不容易曬黑,天生麗質嘛!」

  「妳這種死白的臉色看起來和鬼沒什麼兩樣,哪來的天生麗質?」他忍不住翻個白眼。

  「真的沒……」不知道要說什麼,她卻突然頓住,然後一臉怪異的看著他。

  瞧她一副心虛的模樣,他知道真的有鬼,理所當然的開口,「快說,不然我把妳的衣服脫了。」

  「不說的話,你真的會把我的衣服全脫了?」

  猜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,他雙手交抱胸前,睨視著她,惡聲警告,「妳可以試試看!」擺明了讓她知道,如果再不老實回答,他真的會這麼做。

  宋凝安伸出手,摀住嘴,不打算出聲。

  他攢起眉頭,瞪著她。

  她的雙眼閃閃發光,一副在等待的樣子。

  閉上眼,他深吸一口氣。

  他忘了這個女人有多不正常,用不正常的方式對她是沒有用的,反倒適得其反,氣死的會是他自己。

  這時,緊摀的嘴巴發出模糊的聲音。

  他有聽沒有懂,微微瞇起眼,「妳說什麼?」

  她再一次摀著嘴巴說話。

  他的眉頭抽動,咬了咬牙,「妳這麼說話,我怎麼聽得懂?」

  「是你說不能出聲的。」她一臉無辜。

  「我沒有說妳不能出聲!」

  「你說我再不出聲,要把我的衣服全脫了……你打算什麼時候做?」她終於說出自己的不良意圖。

  他又深吸一口氣,怒火熊熊燃燒,迅速轉身,不再理她,因為再不走人,他真怕自己會一時衝動而伸手掐死她。

  「喂!小白,你要去哪裡?小白?」

  很好,雖然她的臉色蒼白得很不正常,但是至少叫人、與他抬槓時活力十足,這樣他就放心了。

  「小白,我是病人耶,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轉身走人?不是要脫我的衣服?快啊!我等著呢!」她很不要臉的嚷嚷著。

  他很受不了的拿起先前被丟在門口的袋子,走向流理台,開始整理食材。

  那個男人的視線不再停留在自己的身上,宋凝安呼出一口氣,終於安分的躺回沙發上,彎曲身子,雙手抱著自己的腹部。

  微微顫動的唇瓣,僵硬的臉龐,顯示她真的很不舒服。

  每個月一次的疼痛總是讓她吃不消,這種時候,除了躺在床上,等待這過渡時期結束,她還能做什麼呢?

  突然,她的身子被抱起。

  宋凝安驚訝的睜大眼,雙手順勢摟住他的頸子,深怕掉落地上。

  「身子不舒服就直接說,逞什麼強?妳不說,我不會發現。」他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旁。

  其實他是剛才突然想起也許有這種可能性,沒想到她真的是這種問題,因為自己的姊姊偶爾也會發生這種問題,也許當下他沒有察覺,但那是被她氣得無法思考,冷靜下來後,再想想她蒼白無血色的臉蛋,又看到她抱著腹部的行為,他才想起來。

  「小白,我好痛喔!」她忍不住低聲撒嬌。

  「忍一忍,我等會兒幫妳煮些甜湯補血。」

  「可是太熱了,我討厭大熱天喝那些東西。」

  「我幫妳把它弄溫點。」

  「我還是不喜歡。」她賴皮。

  「我餵妳。」

  「成交。」她很爽快的笑著。「要一口一口的餵喔!」

  他僵硬的點頭。

  「如果你想以口對口的方式餵,我也很樂意的。」她得寸進尺。

  連不舒服的時候都要吃他豆腐?真有她的。

  「信不信我把妳丟下去?」

  「你捨不得的。」她的語氣雖然堅定,摟著他的頸子的雙手卻加重力道。

  將她安置在床上,替她蓋好被子,他慢慢的走向大門。「我去便利商店買紅豆。」

  「小白。」

  他在大門口停下腳步,轉身,「嗯?」

  「我開始慶幸自己收留你了。」她拉起被子,蓋住臉龐。

  「不只是慶幸,妳該感到幸運。」他說得理所當然,毫不謙虛。

  大門關起,屋子裡僅剩下躺在床上的女人。

  宋凝安拉開被子,看著他離去的方向,嘴角微揚,輕聲的說:「再對我這麼好,小心我真把你吃了。」

  她再次將自己埋進被子裡,不時逸出愉快的笑聲。

  ※※※※

  毫無預警的,一顆大枕頭砸在他的頭上。

  睡在地上已經很不好受,他很輕易的就醒來了。

  看著攻擊他的元兇,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

  打從睡在地板上開始,除了地板的硬度令他困擾,再來就是不時出現的兇器老往他身上砸的問題。

  坐起身,看著睡在床上的女人,老實說,他在她的身上體驗過不小這輩子不曾經歷的事。

  睡地板,被女人大吃豆腐,成為某女人的專屬傭人,除了整理家裡外,還得負責採買食材,只要是他能被利用的事,她利用得十分徹底,一點都不浪費。

  連現在也是,他又多了一份工作,就是半夜起來幫她蓋被子,還有替快掉下床的她調整位置。

  那個女人能被稱為女人,真的是這世上最奇妙又最不適任的事。

  哪個女人像她一樣做事大剌剌,說話直接不留口德,連睡姿都這麼豪放?

  宋凝安幾乎橫躺在單人床上,她的一雙腿掉到床外,正靠在他的肚子上,貼身小可愛因為她糟糕的睡姿而捲起,快要露出胸口,更別說她的被子早就掉到床下,現在連她的枕頭都在他的身上……難怪他發現她有時起床身上會留下幾塊不正常的淤青,原來是這麼來的。

  輕輕移開她的雙腿,他站起身,扶起她的雙腿,小心翼翼的將它們移回到床上,再拿起枕頭,墊回她的頭下,又拉起被子,正準備覆蓋她身上,動作卻突然停止,目光落在她的胸口……圓挺高聳映入他的眼簾。

  不知該說她隨興,還是對他太過信任,他發現打從自己入住開始,她依然故我的在睡覺時刻只穿小可愛和熱褲,而小可愛的底下空無一物……

  也許她把他當成柳下惠了,確信這樣的打扮引發不出他任何的惡意慾望。

  小巧的尖挺珠子清晰的浮印在小可愛上,隨著她有規律的呼吸,它們挑誘似的上下起伏,勾撩著他,讓他無法轉移視線。

  他撇開頭,刻意忽略她胸前可愛的小小凸出,視線落在她露出的腰肢。

  她的腰很細,彷彿一折就斷。

  他不懂,明明這些日子準備不少食材,但她就是怎麼吃都吃不胖。

  還有她修長的雙腿,視線落在她的身下時,他看著白色熱褲下的長腿。

  充滿彈性、毫無贅肉的曲線,他能想像那雙長腿在激烈動情時夾住他腰桿的溫度……

  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,硬生生的向後退了幾步。

  努力保持理智的深吸一口氣,他將被子蓋在她身上。

  瘋了!他在想些什麼?竟然對肯收留來歷不明的自己,明知他在說謊卻不願意點破他的女人有了侵犯的慾望遐想?

  她雖然嘴上開放,但不代表他就可以這麼隨便傷害對方。

  真的是瘋了,他不是這麼不受控制的男人,卻在此時此刻無法操縱意識。

  他轉身,逃離似的走入浴室。

  不一會兒,浴室內傳來水流聲,沁涼的冷水猛烈的打在男人發熱的身子上。

  躺在床上的女人,在浴室傳來水聲時,眉睫輕輕顫動。

  她沒有睜開眼,看起來就像是仍然熟睡著。

  只是嘴角若隱若現的揚起弧度,顯示她此刻的情況。

  ※※※※

  天亮後,空氣中飄散著陣陣的食物清香味。

  宋凝安伸個懶腰,舒服的坐起身,懶懶的出聲,「小白,早安。」

  正在做早餐的男人卻是身子一僵,又突然回神過來,不搭理她,繼續手上的工作。

  她打著呵欠走進浴室,很快的,裡頭傳來沐浴的水流聲。

  一時之間,男人再次停下手上的工作,發愣了近十秒。

  直到她再次走出浴室時,他已經完成早餐的工作,正在摺被子。

  一股沐浴乳的清香氣味從身後傳來,他轉身,「早餐準備好了,妳可以吃……」他頓住,瞪大雙眼,反應不過來。

  他絕不承認自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,也絕不承認自己的臉龐開始發燙,整個人不對勁。

  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女人是不是真的不把他當成男人?還是這麼肯定他是柳下惠?她竟然……全身上下只包著浴巾就這麼出來,還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,衝著他微笑。

  「妳……」他覺得自己的口中含了三顆蛋。

  「嗯?」她微笑,偏著頭。

  「妳……妳到底在做什麼?」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很不正常。

  「沒有啊!我剛才才從……」

  「為什麼不穿衣服?」她挺起的胸口、修長的雙腿,還有只要伸手一拉就能輕鬆被拉下的性感浴巾……他覺得自己快瘋了。

  「你擋在我的衣櫃前,我要怎麼拿衣服?」她好整以暇的衝著他笑著。

  「妳……妳該把要換洗的衣服拿進浴室。」他指責。

  「你住進來以前,我就習慣洗完澡直接走出來穿衣服,更何況我現在不是沒有穿,喏!我有裹著浴巾。」她指向包緊緊的身子。

  他的額頭隱隱作痛,「但是現在這個家裡有男人,妳不該……」

  「我有,昨天在浴室裡頭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,準備今天穿,可是剛才洗完澡時才發現它們不見了,是你拿去洗了吧!」她說得很無辜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想再指責,卻突然想起什麼,瞪大眼,頓時啞口無言。

  確實,一大早起來準備洗衣服時,他有在浴室裡收了一套衣服……但他不知道那是她今天要穿的。

  看他的表情,她就知道答案是什麼,優雅的輕笑著。

  「既然錯的人是你,那麼你就不該指責是我的錯……還有,在這個家裡,到底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?就算我全身脫光光,你也該當作沒看到,除非……」她挑起眉頭,意味深長的看著他。「你對我有遐想,對我想入非非。」

  「我……我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?就算妳全身脫光光在我面前晃,我也沒有任何感……喂!妳在做什麼?」義正詞嚴否定她的猜測的男人一看到她的舉動,瞪大雙眼,開始向後退。「宋凝安,妳在做什麼?」

  那個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面打算解開浴巾,他發現自己變得很驚慌。

  「妳……妳別衝動,快把它拉上,我……我是說……說笑的,妳別……」

  他如臨大敵,緊張不已。

  她卻依然故我的扯下浴巾,任由它掉落在地上。

  驚駭的雙眼在看到裡頭的瞬間,他再也發不出聲音。

  原來浴巾內並不是完全赤裸,而是穿著小可愛與熱褲……她擺明了在玩弄他緊張的小心臟。

  霎時,他的雙眼黯了黯。

  「怎麼?是不是覺得有點失望呢?」她笑呵呵,得意的說。

  「誰說的?我才沒有失望。」他堅決否認。

  「我看你很有感覺喔!」

  「我說了,就算妳全身脫光,我也不會……」

  「啊!」宋凝安驚呼一聲。

  緩緩的,一股陌生的熱流從他的鼻間竄出。

  在她錯愕又猛然發出爆笑的聲音中,他伸出手,抹了下自己的鼻子。

  毫不猶豫的,他衝進浴室內躲起來,同時爆出不爽的咒罵聲。

  他竟然當著她的面流鼻血了?真是夠shit!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3 PM


第三章

  那個男人仍氣呼呼的,擺架子給她看。

  休息兩天,終於恢復生龍活虎的宋凝安好笑的看著板著一張臉的小白,稱不上愛說話的他在兩天前發生的流鼻血事件後,更是徹底貫徹他沉默寡言的功力,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,就連她坐在他身旁,整整兩天也不願與她交談。

  「好吧!我投降。」一大早,準備出門上工前,她舉白旗。

  默默吃著早餐,默默做自己的工作,他充耳不聞。

  「小白,別這麼小氣,你想氣多久啊?」不是受不了他的沉默,也不是在意他整天板著臉,而是她不喜歡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憂鬱氣息。

  稱不上是可憐,不過一臉哀怨擺明就是對她表達無聲的抗議,她再怎麼忽略,也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。

  「我沒在生氣。」明明一臉不悅,他卻睜眼說瞎話。

  「沒生氣?我看不是沒生氣,是氣過頭囉!」她撇撇嘴,笑了笑。

  他轉頭,眼神銳利的瞅著她。

  她忙收斂笑意。「好好,你沒有生氣,是我在生氣,是我誤會你了……不過就是流鼻血,有必要這麼在意嗎?」

  他瞠大眼,瞪著她。

  她趕快舉起雙手,向他投降。

  好吧!事關男人的面子問題,她退一步總行了吧!

  「其實流鼻血是正常會有的行為,像是中暑,或是體內火氣太大,都會流鼻血……」

  他瞇起眼,眸底竄出火花。

  「我不是說你中暑,也不是指你火氣太大……至少以上那兩個答案比慾求不滿、精蟲衝腦導致鼻血噴發好吧!」哎呀!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。

  「妳還說!妳還說!」他終於生氣了,站起身,瞪著她時,明明氣得不得了,卻又狠狠的吸了幾口氣,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,收起桌上的餐盤,轉身走人。

  「小白……」太好了,這下他連面對她都不願意了。

  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的老大?怎麼這幾天盡是她在看他的臉色呢?

  她無奈的嘆息,默默吃著早餐。

  不知何故,他又來到她的身旁。

  「這個給妳,趁中午空檔去刷一下,更新資料。」

  遞到她眼前的是她的存摺,是她交給他讓他在需要時方便提領用的。

  「為什麼要更新資料?」她好奇的接過存摺,打開一看,當下難得的傻愣住,連嘴巴都忘了閉上。

  「我想應該有點小小的成果,這兩筆我只是拿來試驗使用,如果沒有問題的話,那麼從明天開始就能做大,妳刷過存摺之後,再交給我,我打算把所有的錢再進行短期投資。」這一週來他突然想到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不如幫助宋凝安,讓她別這麼勞累。

  「短……短期投資?」她一臉迷糊。

  「嗯,雖然風險較高,但是獲利快、金額大,由我來操作,成功率可說是百分之百,所以值得嘗試,儘管現在賺的只是零頭。」他的口氣有著清楚的不滿和勉強。

  零……零頭?這叫做零頭?宋凝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,又低下頭,看著自己的存摺。

  原本存放在銀行戶頭裡的五萬元是為了預防發生事故,亟需使用的預備金,這些年即便她窮得餓肚子,也堅持不動用它。

  收留他之後,其實她已經有花光這筆錢的心理準備,沒想到短短的時間,五萬竟然變成五十萬?老天!她承認自己在金錢管理上很沒有概念,所以至今存過最多的金額不過才二十多萬,但是這男人……竟然不可思議的讓她有了五十萬?而且是一週內賺了十倍?他還說是零頭?

  「你……你是怎麼做到的?」

  「我剛才說了,就是投資高風險,但對我來說成功率絕對百分之百的……」

  「我知道你剛才說了,我的意思是…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
  「我告訴過妳了,想動用這裡頭的錢,妳也答應了,不是嗎?」他以為她的意思是他怎麼可以隨便拿她的錢來運用。

  「不!我把它交給你,說過隨你使用,就是不會在意你拿裡頭多少錢,也不會追問用在什麼地方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知道現在所賺的這些錢全在我的名下嗎?」

  「這本來就是妳的錢,放在妳的名下不對嗎?」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
  「是你賺的錢,當然得放在你自己的戶頭裡……」

  「我沒有存摺。」她該不會忘了吧?

  「我可以替你開個屬於你的戶頭……」

  「存摺上的名字就叫做小白?」她真以為他是小狗?

  她一時之間愣住了。

  他微扯嘴角,一臉好笑的看著她。

  「那……那你……」他明明沒有忘記自己是誰,為什麼堅持這麼做?「你不怕……錢在我的戶頭裡,我到時候不還你?」

  「這點錢需要還?那是用妳的錢做的投資,賺的當然是妳的。」

  她傻了,「可是……」

  「沒什麼好可是,我吃妳的、用妳的、住妳的、花妳的,妳信任我,把錢全交給我管,我拿它來賺一些兩人可以花費的零用錢,妳還需要和我計較妳我嗎?」

  其實該害怕的人是她,她擺明了不會管理金錢,卻又對他信任有加,什麼都不過問,直接把存摺、提款卡和密碼丟給他,當時他的吃驚可不比她小,雖然裡頭的錢不多,但也是她所有的財產。

  她愣愣的看著存摺,持續發傻,過了好一會兒,她長長沉沉的吐了口氣,激動的心情似乎終於安定下來。

  「我知道了,下午會找個時間去刷存摺。」她收好存摺,又繼續埋頭吃早餐。

  看出她的不對勁,他關心的問:「怎麼了?我怎麼覺得妳好像沒有很高興?」

  「我很高興啊!應該是說太高興了,反而不知道要怎麼反應。」她努力保持冷靜,「也不怕你笑我,雖然五十萬對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,但是我到這麼大還沒有賺過五十萬,它不多,卻讓我覺得好感動。」她僵硬的笑著,唇瓣微微顫抖,努力隱藏情緒。

  「凝安?」他發現她的眼眶泛紅。

  「那時候自信滿滿,以為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賺錢,買房買車,結果出了社會才知道原來人生不是這麼簡單,原來賺錢不是頭腦想想就能實現……」她笑了笑,用力眨眼睛。「能力這種事,不是想要有就能憑空出現,這就是從小懂得努力和不懂得努力的人的差別,而我很可惜是屬於後者。」

  瞧著她自嘲的神情,他的眼眸黯了黯,「如果妳很想買車……就買吧!」

  他想到她那輛摩托車,從外觀上的損壞程度來看,要不是二手的,就是陪了她很多年。

  「哪這麼容易,說買就買?」她呵呵笑著。

  「妳沒有駕照?」

  「有啊!派遣員的工作就是什麼都要會一點,連開車都是必備能力。」

  「那有什麼好不能買?」

  「我沒錢啊!怎麼可以買?你該不會要我拿那五十萬去買?」她用力咬了口蛋。

  「不是五十萬,今天妳去刷了存摺之後,我想最少會有兩百萬吧!」他一臉認真的說。

  她的嘴巴又張開了,「你說什麼?」

  「我估計最少有兩百萬,沒有仔細去算它的利息和得獲率的比值,不過以兩百萬買輛車應該綽綽有餘。如果妳想買的是BMW或賓士,可能需要再等等,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夠了,妳……」

  「小白!」放下手上的食物,宋凝安站起身。

  看著她,他的態度變得認真嚴肅。

  他知道她要問什麼,不,應該說他知道她在想什麼,而他……選擇直接面對。

  「我……」她深吸一口氣,彷彿下了很大的勇氣才能面對他。「我去上班了,記得把門窗關好,不認識的人來按門鈴,不要亂開門。」然後如旋風一般衝出家門。

  聽著大門發出可怕的聲響,看著她的身影消失,他過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震驚又錯愕。

  他有沒有聽錯?有沒有看錯?她竟然……竟然說要去上班了?竟然叫他把門窗關好,不認識的人來按門鈴,不要亂開門?

  當她知道他為她賺了兩百萬後,她給他就是這樣的答案?

  不是質問他到底是誰?不是中樂透一樣大笑大叫自己發財了?不是決定從現在開始不工作,靠他賺錢養她就好了?而是……她去上班了?

  人性是貪婪險惡的,誰不想不勞而獲?不想錢平白無故從天上飛到自己的手上?可是她……卻在得到這些後,選擇保持原來的生活?

  「難道嫌兩百萬不夠嗎?」

  幾乎是立刻,他推翻自己的結論。

  當她發現存摺裡有五十萬時,她臉上的感動和喜悅是真實的,騙不了人。

  但是當他說為她賺了兩百萬時,她的神情卻是十分驚駭,為什麼?

  任憑他再聰明,即使想破頭,也猜不出結果,因為她的心,他始終判斷錯誤,無法解讀。

  ※※※※

  晚上,接近八點,宋凝安才回到家。

  她回來的第一件事,不是和以往一般與他耍嘴皮,也不是喊累,而是關上門後,馬上衝到他的身旁。

  「喏,給你。」儘管一臉疲倦,不過她的眼眸十分清亮。

  放在他眼前的是一本全新的存摺,還有一個印章、一張提款卡和一張單子。

  「這是做什麼?」他揚起眉頭,沒有伸手拿取的打算。

  「這本存摺是你的。」她轉身,打開冰箱,替自己倒了杯冰水,仰頭就要喝下去。

  一旁的男人卻逕自取走她手中的杯子,換上一杯不冰的涼開水。

  她皺起眉頭。

  「還想每個月痛一次?」他乾脆替她把那杯冰水喝完。

  她悻悻然,乖乖的喝下涼開水。

  「給我這些東西要做什麼?」他不解的問。

  「從現在開始,這本存摺是你的,還有這個印章和提款卡,提款卡和存摺的密碼都在紙上,我沒有拆開來看,所以不知道,我不會動它們,如果你信得過我,就把它當成自己的戶頭使用。」她一口氣說完。

  「我的?」他揚起眉頭。

  「對,我把你賺到的那兩百萬存進去了。」

  「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
  「那是你賺到的。」

  「我的和妳的需要分這麼清楚?」

  「當然。」她一臉認真。

  「我吃妳的、用妳的、喝妳的、住妳的,妳也沒有和我算這麼清楚。」

  她撇了撇嘴,「那不一樣。」

  「哪裡不一樣?」他冷淡的問。

  「我的是小錢,你那些錢……太大了。」養了他半年,她也沒花這麼多。

  「所以不好?」

  「拿了不安。」

  「有什麼好不安?以為我這些是非法之財?」

  她搖搖頭,沉默不語。

  「這些錢是憑我的本事賺到的,我並沒有傷到任何人。」他解釋。

  「我知道。」

  「那為什麼拿了不安?」

  「那是憑你的本事,不是我的本事。」

  「妳說什麼?」他不懂她的意思。

  她吸了一口氣,看著他,「那是你的能力,不是我的能力,我不希望因為你有這種能力,導致我對自己的人生開始鬆散。」

  「我賺錢和妳的人生鬆散有什麼關係?」他想,她一定是一時無法接受有了這些錢,才會變得不正常。

  戶頭裡才多了兩百萬,她就這麼不正常,如果他告訴她,打算在兩個月內將這兩百萬變成兩千萬……不知道她會不會暴走?

  「小白,我希望靠自己的雙手,身體力行,得到應得的酬勞,雖然我的工作讓我賺的錢不多,但那是一種能讓我努力堅持下去的動力,就算再辛苦,每天日曬雨淋,只賺到一點點的錢,不過那是我努力得來的,咬牙過日子也許很苦,可是我很快樂,我喜歡生活在擔心自己沒有賺錢而吃不到下一餐的辛勞日子。當有一天我發現身旁有一個人,他每天只要待在家裡,做做投資,玩玩金錢操控的遊戲,就能為我賺好多錢時,靠著對方,我可以整日無所事事,躺著就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……這樣的我,人生沒有目標、沒有理想,有什麼意義?」

  「妳可以不用擔心花太多的錢會餓死,想買什麼就買什麼,想拿來燒、丟出去也不會心痛,這就是人生的意義。」

  「這就不是人生了,這是對自己人生等死的開始。」

  「妳的想法太極端,有人捧著大把錢給妳花,不好嗎?」

  她堅定的搖搖頭,「當然不好,宋凝安的人生這輩子只有一次,我希望活得對得起自己。」

  「所以花我賺的這些錢就是對不起妳的人生?」他被搞混了,甚至覺得她的話令他有點受傷。

  他只是看她每日工作這麼累,希望分擔一些她的壓力,可是她不領情。

  「小白。」她伸出手,拉著他的手,直視著他,微微一笑,「我知道你的想法和好意,謝謝你。可是對我來說,錢多得花不完、躺著就能賺錢的生活,不是我要的,也許我們可以因為你賺了這些錢,偶爾貪心點去吃些貴的東西,買幾件好看的衣服,但是拿你的能力來利用,我做不到。」

  「我覺得……妳這麼說,只是用來拒絕我的婉轉藉口。」他若有所思的說,斂下雙眼,暗暗思索著,充滿試探的意味。

  他的口氣聽起來沒有先前那般強烈的不滿,宋凝安鬆了一口氣,笑說:「小白,你知道我們從小就得學習、讀書,為的是什麼嗎?」

  她突然轉移話題,讓他緩緩的皺起眉頭。「義務,從小學習、讀書是義務。」就算不想做,但社會觀念裡,仍然得這麼做,不這麼做,會受到許多人的評論。

  她搖搖頭,「不是,是為了賺錢生活。從小讀書、學習,是為了能賺錢生活,東西學得不夠好、沒有認真、腦袋裡的東西不夠豐富,未來沒有好的學歷、好的能力,沒有能和人對抗競爭的能力,要如何工作?為什麼要工作?因為要賺錢。為什麼要賺錢?因為要吃飯、要生活、要有屬於自己的未來。為什麼一定要做這些?因為不吃會死,要吃要有錢,要有錢等於要有能力。如何有能力?那就從小開始學習。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十分優秀的男人,一定很會賺錢,也很聰明,但那些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,是你從小花時間培養出的才能。」

  想到了什麼,她輕輕笑著,眼中流露出微微的苦澀。

  「但我不是這樣的人,我從小只懂得玩,只想逃避,只覺得學習好苦,認為我的人生只有一次,為什麼要受這些折磨?為什麼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?」

  到頭來,她一事無成,沒有特別的能力,沒有一技之長,腦袋不算特別聰明,除了伶牙俐齒以外,她什麼都不會。

  「因為我沒有做過努力,所以現在辛苦是應該的。相反的,雖然現在辛苦,但是我覺得我的人生很充實,終於認真的度過自己的每一天,我不是整日的玩樂、享受、不知足,我知道自己要怎麼做、該怎麼做,我想要對得起自己的人生。」

  她的笑容真切,當她在說這些話時,他感覺到她的心底充滿喜悅,她是真的為自己的努力而感到驕傲。

  胸口湧現陌生的澀澀滋味,無法形容的脹痛在他的心中蔓延,一種為她而心疼、為她而喜悅、為她而牽動的驕傲。

  她吃了很多苦,卻從沒想過依賴任何人。

  她其實很孤單,卻不曾希望得到幫助,寧可靠自己的雙手,只求活得比別人精采。

  輕輕吐了口氣,胸口凝聚激動,他小心翼翼的讓它們慢慢的被消化。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她說服了他。「這些東西我先收下,但是它們不屬於我一人的,我只是……」

  「我知道,暫時放你那兒,我知道你希望它裡頭的金額愈來愈大。」她笑得很從容,也了解他在想些什麼。

  「對,沒有人會覺得錢太多。」除了她,一個懂得知足的女人。

  確定他釋懷,她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。「餓死了,你到底做好飯了沒?」她轉了個性,又一臉囂張。

  「還沒,妳沒有看到……」

  「我養你是白養的嗎?主人回到家,你這個小白就應該事先把東西準備好,哪有讓主人等的道理?不知道我在外頭工作很辛苦嗎?」

  「本來是應該快好了,要不是妳話這麼……」

  「還有理由?現在愈來愈皮了,還知道頂嘴?」她睨著他無奈的神情,揚起微笑。「你別忘了,在這個家裡我是老大,你吃我的、喝我的、住我的、用我的,敢惹得我不高興,小心我把你掃地出門。」然後轉身就走。

  「去哪裡?快吃飯了。」他對著她的背影提醒。

  「去洗澡,全身臭死了,在外頭曬了一天,難過死了。」她揮揮手,逕自走入浴室。

  「可是……」只要把飯菜端到桌上就能吃了。

  聽到浴室裡傳來流水聲,他輕笑,低下頭,繼續手上的工作。

  是說……他好像對家事愈來愈得心應手,連烹飪這種事也愈做愈有興趣。

  「小白,我忘了拿內衣褲了。」她在浴室裡大喊。

  忍不住翻個白眼,他放下手上的東西,走到床邊,打開她的衣櫃。

  「還有睡衣,浴巾也忘了。」

  「別說連澡怎麼洗都忘了!」再這麼寵她,下次說不定他得連洗澡的工作都替她服務了,這女人!

  「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不介意你進來一塊洗……」浴室的門突然打開,宋凝安探出頭。「你知道的,我一直很想把你吃了。」

  她慵懶的雙眼微微上揚,撩動他的心口發癢。

  看著從她濕漉漉的頭髮上落下的水珠,隱隱約約露出她頸子以下的肌膚,他深吸一口氣,迅速轉身,繼續工作。

  那女人啊,真的很喜歡吃他豆腐,最近這情況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。

  甩甩頭,將腦中那幅性感撩人的畫面抹去,他專注在眼前的工……

  眼前的女用衣褲,一件件可愛又性感,不斷在他的眼前飛過……蕾絲的?可愛型的?透明的?還是……丁字褲?

  鼻間再次竄出熟悉的熱流,他咬牙,摀住鼻子。

  這真是太折磨人了!shit!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4 PM


第四章

  他來到這裡,已經第八個月。

  與一個女人同處一個屋簷下是件很奇怪的事,畢竟過去他從來不曾如此。

  微妙的是,明明奇怪卻又變成一種習慣,習慣有她吵鬧,習慣與她鬥嘴,習慣為了無傷大雅的事爭論不休又樂此不疲?

  所以說,時間可以磨練一個人的脾氣與耐性,八個月前的他對她的所有行徑全看不順眼,包含說話方式、刁難行為、懶散態度、大而化之的行徑……現在這些他曾經認為的缺點,已成為生活調劑中缺一不可的相處模式。

  「小白!」

  正準備出門上工的宋凝安從早上便心不在焉,不知被何事困擾。

  確實是如此,以他和她相處這一大段日子的經驗,他了解她有著不容易遇到困擾事的個性,因為她很會隨機應變,反應力極佳,所以真的鮮少有事令她覺得麻煩。

  而今,卻有一件事讓她備感困擾。

  「一個小時一百五十元雇用你今天和我一塊上工,如何?」她笑咪咪的看著他,眼底的陰影徹底掩藏。

 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,可惜她錯了,現在他只要看著她的一個小動作、一個手勢,大概就能猜出她的心情。

  他冷笑,輕哼一聲,繼續洗碗,擺明沒把她的話聽進耳裡。

  一個小時一百五十元?美金?

  發現他不將自己的利誘看在眼底,她咬了咬唇,「一百八?」

  待在家中賺錢,一個小時數十萬起跳,他會在意她那幾百元?他嘲弄的嗤笑一聲。

  宋凝安對他那自大的模樣感到很不爽。她當然知道他很會賺錢,不只很會賺錢,而是太會賺錢,可是也不能小看一、兩百元啊!

  「小白,最多一個小時兩百元雇用你,再不點頭,信不信我今天回來把家全翻了,讓你整理到死?」不接受她的利誘,那她只好使出撒手鐧了。

  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!

  對!相處整整八個月,她的所有習性,他都接受了,唯一不能接受的,就是她有把整齊乾淨的家在很短的時間內翻成像垃圾場的能耐。

  要知道,只會製造髒亂的人永遠不知道將房子整理清潔的人的辛苦,也許她花一個小時就能把家翻亂,他卻得花三個小時才能重新整理乾淨。

  「一個小時兩百元就不用了,只要告訴我,為什麼要我陪妳一塊上工?」

  其實他很介意陪她一塊出去工作,不是因為對於她的工作有任何看不起的想法,而是這一次她所派遣的公司與他有點關係,他不想讓任何熟識他的人發現。

  「你也知道我這次接下的工作是在一間大企業裡的總二科,替每層樓更換必須用品、處理文具申請資料,以及幫人送送東西,工作內容不算太複雜,可是麻煩就在公司裡有個傢伙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,一直找我麻煩,不時打內線電話,再不然就是在下班時堵我,很煩的!」她無奈的說。

  要不是為了賺錢,她早就給這種老愛找人麻煩的傢伙一拳,然後走人,哪還願意繼續被打擾?

  眉頭一挑,他的眼中閃過異樣光芒。「常打內線電話給妳?下班時堵妳?為什麼?」

  「約我吃飯、看電影、逛街,約我假日遊玩……最誇張的是,竟然問我要不要和他一塊到香港玩。」想到就有氣,為什麼她這麼倒楣,走到哪裡都能遇到類似的瘋子?

  她的這些解釋聽來……對方似乎有追求的意思?

  莫名的,他感覺很不舒服,若有所思的看著宋凝安,仔細認真的打量她全身上下。

  她其實長得很漂亮,雖然個性大剌剌,動作有些粗魯,但是反倒讓人感覺她有個性,她喜歡笑,不時展露充滿活力的笑顏,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與他抬槓時特別靈活,她的肌膚稱不上白,屬於健康的小麥色,她不算矮,一百六十八公分,身材纖細,在她現在穿上某公司的制服時,短裙下的那一雙修長的腿因為高跟鞋而顯得很性感,再搭上一頭懶得整理而刻意剪短的俏麗頭髮,渾身上下散發出熱力,其實真的很難不吸引男人的注意。

  「我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拒絕他了,所以我想如果你能來幫我,說不定他會誤以為你是我的男人,就不會再來找我麻煩。」

  「公司可以讓妳隨便帶人?」他想到自己熟識的那間企業,似乎對員工的出入頗嚴格。

  「可以,總二科的主任昨天問我有沒有認識的人,可以幫忙處理整棟大樓的修繕事務,像是廁所、辦公室的燈,一些零件處理,換換水龍頭……」她愈說愈心虛,因為他正在瞪她。

  「妳想用一個小時兩百元請我?妳確定是妳請我,還是公司要請我?妳在那裡工作一個小時有四百五十元,可是我才兩百?」這女人啊,連這點事都要佔他便宜,剛才還說得這麼乾脆,原來是打算拿兩人份的薪水,意思意思分他一點錢……

  「哎呀!三八,你一個小時幾十萬上下,還和我計較這些小錢做什麼嘛!」被抓包了,她臉不紅、氣不喘的衝著他微笑。

  老實說,將那本為他新辦的存摺交給他後,每個月他拿給她要她去刷存摺,她總是沒有勇氣將它打開,看清楚裡頭有多少錢。

  因為每當她到銀行去刷存摺時,總會看到服務小姐一臉驚訝,並對她流露出敬佩又羨慕的眼神……只有一次,那就是新存摺第一次刷過時,她瞧過裡頭的金額,當下不禁傻眼,快要昏了。

  一個多月前才存了兩百萬,誰知一個多月後裡頭的數字卻多了四倍……天知道那傢伙到底是不是神人,怎麼賺錢像裝水一樣快?

  「好嘛!就陪我去,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和平解決那傢伙,否則依現在的想法,是管他三七二十一,先抓來打一頓,再惡意的警告,讓他只要看到我,能逃多遠就逃多遠……不過前提是我的工作得保住才行,你也知道,一個小時四百五十元真的很多,很好賺,我不想失去。」她垂頭喪氣又苦惱。

  瞧瞧她的態度,前一刻佔他便宜佔得不亦樂乎,下一刻又死氣沉沉、失了精神……

  「算了,既然妳遇到這種麻煩,今天我就陪妳去一趟。」他倒想看看她口中的傢伙到底是怎麼個令她感到困擾。

  ※※※※

  R社企業大樓總共有十七層樓,各個樓層代表一個部門,員工將近四百名,總二科的工作就是負責各個樓層的用品填補。

  一大早到達公司後,宋凝安開始一連串的忙碌工作,第一件事就是替每層樓補進各單位的衛生用品,從廁所一一檢查至每個部門,將近四十包的衛生紙,雖然看起來像是簡單的事,但真要力行也是一項大工程,每發放一包就得登記一次,單做這項任務,可能就得花上半天以上的時間。

  推著推車回到位於地下一樓的總二科時,她已經累得快走不動了。

  「回來啦?還能繼續嗎?」看著額頭上都是汗水的宋凝安,總二科科長笑咪咪的問。

  「當然可以,只要給我十分鐘休息、讓我喝一口水。」她趴在桌上,有力的回應著,一雙眼環顧四周。「我帶來的那個男人呢?」

  「他去換燈泡了,他剛走,妳就進來了。」

  「這樣啊……」記得前幾天才離職的另一名男性派遣員,因為總二科的工作太累、太雜,所以不做,不知道小白能不能負荷這種大量型的工作?

  瞧他平時溫溫文文的,雖然家事一把罩,換個燈泡也不難,但這次可是連換幾十個,說得嚴重點,搞不好得換上百來個也不為過。

  「對了,總經理剛才打內線電話來找妳。」總二科科長是個年約五十的男人,當他告訴她最上層的男人打電話來找她時,那表情真的曖昧到了極點。「如果妳有空,給他回個電話吧!」

  「科長,別開我玩笑了,人家是總經理,我只是個沒身分的小小派遣員,怎麼有資格和那種高高在上的人聯繫?」她皮笑肉不笑的說。

  「我不是在開玩笑,其實妳自己也有發現,樓上的那傢伙對妳很有意思,妳來這公司一個月了,他每天對妳獻殷勤,放下身段來找妳已經很不錯了,至少我待在這公司多年,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認真。」

  「那我可真是謝謝他的厚愛,不過我真的覺得他這麼來找我令人困擾。」也不知樓上那傢伙是哪裡少一根筋,竟然在被她罵過一次後就看上她,就算她不斷拒絕,他仍處處挑惹她。

  其實罵人的事是一場誤會,她進這間公司的第一天,那時在大樓外,她看到一個男人坐在門口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餐,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吃得太快,竟然噎到了,而她手上剛好有一瓶水,想也不想,趕緊拿給他。

  當然,在男人喝水時,她理所當然的責罵他幾句,不外乎就是長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吃東西要細嚼慢嚥,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,許多員工正來來往往進出大樓,他不該這麼沒禮貌,坐在人家公司門口等等雞婆徹底的行為,以至於最後為她惹了這麼一個大麻煩,因為那傢伙就是本棟大樓的總經理。

  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怕麻煩困擾人,電話鈴聲這時又響起。

  科長和宋凝安有默契的互看對方一眼。

  「一定是妳的電話,妳接。」

  「我才不要,反正絕對沒好事。」她站起身,朝門外走去。

  「妳要到哪裡?」

  「去幫忙換燈泡。」有時間,她寧可去找小白,也不要被人纏著困擾。

  不知道小白到底做不做得來這麼多的工作,說不定他已經躲到哪裡去偷懶了。

  率性的揮揮手,她毫不眷戀的大步離去。

  科長無奈的笑了笑,只好接起電話。「總二科。」

  「方叔,又是我,宋凝安回來了嗎?」

  果不其然,樓上的大主管又打電話來了。

  「小子,你慢了一步,她溜了。」科長笑呵呵的說。

  「溜?還真會溜,她到哪裡去了?」

  「應該在二樓吧!有個新進的派遣員在換燈泡,她去幫忙了……人家不想理你,你何必窮追不捨?」

  「沒有理由讓我不追她,所以就繼續纏到她願意接受我為止。」電話線另一頭的男人哈哈大笑,一點也不在意某人至今仍覺得他煩。

  至少到現在為止,都是女人追著他跑,第一次追著人跑,很有趣的。

  「好吧!祝你好運……雖然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得到祝福,除非有更強大的對象和你競爭,否則有一天你一定能追到她。」

  「我也是這麼認為。」

  ※※※※

  搭乘電梯來到二樓,宋凝安在辦公室裡找不到小白後,直覺的走向廁所。

  她在女廁裡沒看到他,聳聳肩,直接往男廁走去。

  「找到你了!」她笑開懷的看著正站在梯子上的男人。

  聽到女聲,梯子上的男人不可思議的低下頭,看著她。

  藉由眼角餘光,他看到幾個正在上廁所的男人臉上盡是驚悚,身子直朝尿斗方向貼近,一雙手拚命的遮,覺得不好意思,又不知道應該停止,還是順著意願繼續解決生理需求。

  「燈泡給我,你一手扶燈、一手抓燈泡很危險,等會兒若是發生意外,沒辦法及時反應。」她的態度很認真,對嚇到其他人不以為意。

  他瞪著她,給她使眼色。

  她卻像是完全看不懂,只是伸出手,等著他。

  一會兒,幾個男人有如在廁所遇到鬼,急忙飛奔而出。

  「妳不知道這裡是男廁?」終於沒人了,他給面子的選擇在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情況下提醒她。

  她點點頭,「我知道啊!剛才進女廁,發現你不在那裡,我就猜你在男廁。」

  「既然知道,妳沒有發現自己進來時有其他男人?」

  「我又不是瞎了眼,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在廁所?」她白了他一眼。

  「那妳還敢進來?」

  「為什麼不敢進來?」

  「他們在上廁所,而妳是女的,這麼進來,就是在偷看男人上廁所。」他說得很直白。

  「我是在工作,只是進來換燈泡,又不是要看哪個男人的命根子……就算要看,我也只看你的嘛!你的比較有看頭。」她不正經的笑說。

  他和她在談正事,竟然也能扯到他頭上,又吃他豆腐?

  「現在不是在討論這個問題。」他有種被打敗的感覺。

  「那是什麼問題?」

  「這裡是男廁!」她一個女人不該大剌剌的衝進來。

  「我說啦!我知道這裡是男廁,但是又如何?我只是在進行自己的工作。」

  「可是不該選擇有人在裡頭上廁所的時候。」

  「那又不是我的錯。」她皺起眉頭,覺得和他在廁所裡討論誰不對是一件很無聊的事。

  「難道是我的錯?」他白了她一眼,「燈泡給我。」既然人都走了,那他當然要繼續手上的工作。

  「本來就是你的錯。」她理所當然的點頭。

  她還真敢說,是她進男廁,卻是他的錯?

  「我哪裡不對?」

  「我在找你,而你在男廁裡,我當然得進來。」

  「但我在工作。」

  「我也是,我是進來幫忙。」

  「所以在工作是我的錯?」他和她啊,總是為了這種小小的問題,可以拌嘴很久。

  「如果今天是在女廁,你會唸我嗎?」她接住他遞過來的壞掉燈泡,又叫下身,拿了顆新的燈泡,交給他。

  「沒有如果,事實是現在不是在女廁,而是在男廁。」

  吼!他真的很無聊,一直要糾結在男廁這個問題點上。

  「好吧!那我們換個方式來說。」她其實很想留面子給他的,但他自己想找麻煩。「我問你,在廁所裡工作需要做什麼事?」

  「沒什麼事,就是把該換的換一換。」

  「錯!當你要處理廁所裡的事時,必須在門口擺上禁止進入的標示牌,就是這個。」她伸手指向推車上那個大大的掛牌。「但是你沒有這麼做,只是拿了梯子,也不顧有沒有人在裡頭,就直接換起燈泡,要是有個萬一,燈泡破了,或是從上面掉下來,砸到人,怎麼辦?」

  他停下手上的工作,瞪著她。

  「還有,是男廁也就算了,如果是女廁,那更可怕了,說不定有人會認為你假換燈泡之名,行從上方偷看人上廁所之實。」她的頭仰得高高的,一臉得意。「所以是你的錯,你在工作上不夠細心,沒發現這點,如果怕男人進廁所和我撞見,那你應該先把標示牌掛在外頭,這樣就不會出這種問題。」

  老實說,他找不到正常的理由辯駁她說的話,因此還是瞪著她。

  確實,推車上的掛牌就是在這種時候派得上用場,他一時粗心,沒有注意到……是說,他這輩子除了遇上她才做這些事以外,何時幹過諸如此類的活?

  她應該覺得榮幸,是遇到她,他才會換燈泡,過去他只負責使用,不曾親力親為,甚至連別人家的公司都還要他來幫忙做這種事。

  「好吧!這件事是我的錯。」他很不甘心的承認。「但是就算我沒這麼做,妳進來看到其他男人,於禮都該退出去。」

  「誰知道他們這麼膽小,尿個尿而已,遇到女人都會緊張,一點也不懂什麼叫做臨危不亂!」

  「妳總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理由為自己錯誤的事辯解。」他無奈的嘆息。

  「就算是奇怪的理由,只要能辯解得當,讓對方無話可說,不也代表我說的也是一種正確的答案?」她吐了吐舌頭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
  他走下梯子,「好了,這些已經沒問題了。」

  「等一下。」突然,她發現了什麼,「那顆沒有換好。」她指著他頭頂上的某一顆燈泡。

  他抬起頭,還來不及有反應,發現她已經踩上梯子。

  「扶好梯子喔!等會兒我若是摔下去,就讓你背我回家。」她惡聲警告。

  看向她,他的雙眼頓時瞪得大大的,好半晌只能發愣,腦袋無法運轉。

  上頭的風景……一片美好!

  那一雙修長的腿,印入他的眼簾,那一件極短的裙子,底下的春光……

  健康的膚色,玲瓏有致的身段,還有她幽密的禁區……不論腦袋發出多麼強烈的命令,他的眼睛就是無法轉移開來。

  他的雙眼變得灼熱,感覺一股熱氣衝向腦門,轟的一聲,又墜入胸口。

  發燙的身子,鼓動的心跳,他感覺口乾舌燥。

  「好了。」她緩緩的放下一腳,另一腳仍在上一階。

  他看到幽密的禁區被他昨晚為她挑選的可愛小底褲給包覆掩蓋……

  「咳!」她輕咳一聲。

  他茫然抬起頭,與她的視線對上。

  「看得很清楚?看得很快樂?看得很認真嘛!」她露出詭異的笑容,揶揄他。

  臉頰滾燙,像是做壞事被發現,他好不困窘,急忙低下頭。

  她緩慢的回到地面,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臉頰。「看你這模樣,我猜你哪天不是憋到死,就是血流過多而亡。」然後得意的大笑,逕自離開廁所。

  恍然回過神來,他轉頭,看向一旁的鏡子。

  他的鼻子下,有兩條刺目的鮮豔色彩……

  一會兒後,確定鼻血終於止住了,他很不爽的準備踏出廁所,去找那個可惡又惡質的女人算帳。

  這時,一道身影衝進廁所。

  「宋凝安,妳是不是在裡面?」

  聽到從身旁衝過去的男子呼喚著熟悉的名字,他停下腳步。

  「我知道妳在男廁裡,我剛才問過其他員工,他們說妳在換燈泡,出來!我們談談。我是誠心誠意想追求妳,妳能不能告訴我,我到底有哪裡令妳不滿意?我可以改。」男子邊說話邊尋找,毫不在乎廁所裡有另一個男人存在。

  因為她太會躲了,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人。

  「我告訴妳,我不是對妳抱持著玩玩的心態,只是希望妳給我一個機會,別拒我於千里之外,就算不做男女朋友,我們可以當朋友啊!我知道妳不太欣賞我的職位,可是總經理的身分又不是我能決定的,我只是……」

  「她不在這裡。」

  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,男子好奇的轉身。

  「你在和我說話?」

  「不然呢?這裡只有我和你,我不和你說話,難不成和鬼說話?我真服了你,堂堂總經理,竟然在廁所裡大呼小叫,你的形象都踩在腳底下了。」

  「呃……這種說話毫不留情的方式,我好像在哪裡聽過?很熟悉。」男子朝門口方向移動。「請問你是……」

  「阿德,我不知道你有這種奇怪的癖好,追女人可以追到男廁來。」他轉過身子,不客氣的瞪著那名男子。

  名為阿德的男子一臉驚悚,不可思議的瞪大眼,看著他,伸出一手,指向他,「你……你怎麼在這裡?怎麼在我的公司?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?大家找你找得都快瘋了,你……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?李展!」

  ※※※※

  站在電梯前,宋凝安的心情很好,因為剛才小白又被她欺負了。

  發現他對著自己流鼻血,老實說,她覺得很好玩。

  不是因為讓他流血而覺得好玩有趣,是他望著她時,眼中的灼熱光芒。

  不知道他那樣的行為是不是可以算得上對她有點興趣?

  起初讓他與自己住在一塊真的是個意外,誰知道這個意外竟然這麼有趣,有趣得令她上癮。

  真要說起來,他其實是個不錯的男人,她總是故意給他很多工作,讓他忙得半死,但也不曾聽他抱怨過一句話。

  這半年多來,說不習慣有他的生活是假的。

  她不舒服時,有人陪,高興時、難過時、失意時,他總是在她的身邊。

  雖然他不是個會說好聽話的人,但是有時做出的一些小舉動,很難不讓人感到貼心……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陪伴她了。

  電梯門緩緩的開啟,她輕笑,決定今天晚上再來想些有趣的事逗逗他。

  抬起頭,邁步向前走,卻在看見電梯裡的人的瞬間,她的笑容變得僵硬,然後逐漸消失。

  站在電梯裡的是個上了年紀、髮色微白的老人,有一雙銳利的眼眸,見到她,先是微微一愣,看了她一身的打扮後,他的面色一凝,表情十分冷淡。

  宋凝安望著老人,唇瓣不住的顫抖,感覺雙手也在顫動。

  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挺直身子,踩著僵硬的步伐,逼自己踏進電梯。

  老人與她並肩而站,像是互不相識,兩人的雙眼直直的瞪著前方,都沒有眨動一下。

 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,開始慢慢的向下降……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4 PM


第五章

  下班回到家時,宋凝安難得的從摩托車後座下車。

  今天和小白一塊工作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,單就一塊出門這件事就顯得新奇,因為從她獨自生活開始,從來沒有被人載過。

  「今天好累,我們別煮了,去外面吃好不好?」放下安全帽,她笑咪咪的問。

  他睨了她一眼,面無表情,「好。」

  「要吃什麼呢?不如選擇最貴的,你看怎麼樣?」

  「好。」

  「路口有一間新開的涮涮鍋,就吃那一間吧!我記得好像一個人四百九加上一成服務費……哇,兩個人得花上一千多。」她一臉期待的望著他。

  他還是面無表情,「好。」

  「好?那再點個啤酒無限暢飲?」既然他沒有任何表示,那她就不客氣了。

  「啤酒?」這次他的表情有了些異樣。「妳會喝酒?」

  「會啊!怎麼不會?我都幾歲了。」她翻個白眼。

  「我沒見妳喝過。」收好安全帽,他覷了她一眼。

  「那是不想喝嘛!今天突然有種想喝酒的衝動,怎麼樣?要不要奉陪?」

  「和妳一塊喝?」他的語氣充滿質疑。

  「怎麼?怕我酒後對你亂性?哈……想太多了,如果我想對你亂來,根本不用藉酒裝瘋好嗎?」她瞪著他,聳聳肩。「如果你不想喝也沒有關係,我自己喝就好,對了,如果我喝醉,記得把我背回家喔!」

  她還是一樣笑咪咪的,神情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奇異之處。

  但是……他看著太過活潑有活力的她,不禁皺起眉頭。

  突然,他伸出手,拉住逕自走在前頭、哼著曲子的宋凝安。

  她停下腳步,轉頭,面帶笑容的看向他,「怎麼了?」

  「妳怎麼了?」

  她偏著頭,笑著回應,「嗯?」

  「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他流露出擔憂的眼神。

  「沒有發生什麼事啊!我看起來有怎麼了嗎?」她無辜的望著他。

  「在公司遇到不愉快的事?」從今天下午開始,他就發現她不太對勁。

  她笑著搖頭,「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,我的心情很好。」

  是啊!她看起來心情是很好,可是那種心情好的模樣是逞強表現出來的,儘管她笑得很燦爛,不過習慣了她的性子,他早就把她的心情表現方法摸得一清二楚,現在她雖然在笑,但是笑容裡沒有靈魂,是虛假的。

  「如果妳有任何事,可以和我說,不要悶在心裡。」他嚴肅的說。

  她笑了笑,眼中閃著令人難以察覺的水光。「什麼事也沒有,我也不是個會把事情藏心底的女人,如果真要問現在有什麼事讓我困擾,那就是我想好好的瘋一場,大喝一頓,可是你不願意奉陪。」

  他深深的望著她,又緩緩的斂下眼。「總得有個人保持清醒,做善後工作。」

  「說得也是,如果我們兩個都喝醉,那誰來付錢?好吧!我允許你今天清醒一點。」她笑著說話,繼續向前走。

  看她一走一跳,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,他只是緩慢的跟在她的身後。

  一前一後的兩人,在夕陽的映照下,拉出長長的影子。

  結果可想而知,宋凝安真的把酒當水喝,喝得爛醉。

  只是原本預期可能會有的發酒瘋問題一次都沒有出現,她只是從剛開始的健談,到最後的默默喝、默默醉、默默趴下、默默熟睡。

  結帳後,他若有所思,背著她一塊回家。

  ※※※※

  半夜,小白突然醒來。

  他清醒後的第一件事,是查看一旁床上喝醉後就一直沒有醒來的女人。

  床上空無一人,他皺著眉頭,發現自己睡在她的身旁,卻沒有注意到她何時離開。

  也許是在外面工作一天,真的感到疲倦,所以他頭一沾枕即睡,卻又覺得一旁有個酒醉的女人,所以稱不上睡得安穩,才會在此時醒來。

  他站起身,環顧室內一圈,發現宋凝安不見了。

  頓時,他擔憂不已。

  「該不會她喝醉後有四處亂晃的習慣吧……」

  愈想愈不對,他索性連浴室都去查看。

  確定浴室裡沒有人,這下他不只是擔心了,腦中開始浮現種種可能會發生的危險情況。

  他拿起鑰匙,準備出門時,突然發現陽台上有一抹小小身影。

  確定外頭的人是宋凝安後,他鬆了一口氣。

  她坐在地上,望著寧靜的街景,纖細的身軀蜷縮起來,雙手環抱著雙腿,下巴貼著膝蓋,一動也不動。

  他拿起床邊的外套,走向她。

  感覺到有東西披在自己的身上,宋凝安瞬間回過神來,吸了吸鼻子,一手快速的抹了抹臉。

  「怎麼醒來了?我剛才發現你睡得很熟。」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和哽咽,卻又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。

  他沒有應聲,只是在她的身旁坐下。

  「抱歉啊!我真的喝醉了,是你背我回來的?」

  「嗯,妳好像重了一點。」他淡淡的說。

  她瞥了他一眼,「你不知道對女人不能說胖、重、老、歲數這些字眼嗎?」

  「就算妳重了一點,還是太瘦了,我寧可背不動妳,也不想背著妳還得憂心妳在身後被風吹走。」

  「那就是說我的身材像紙片?」

  「如果妳再不多吃一點,很有可能。」

  「我吃很多,你知道我的食量。」

  「那些東西到底都吃到哪裡去了?真是浪費。」知道她不想讓他發現她在哭泣,他刻意不看她,看著前方,語氣輕柔的說。

  「哪會浪費?喏!你看,雖然我瘦了點,但該有的可是都具備,該大的不小呢!」她偷偷的抹去淚水。

  原本她想獨自靜靜的舔舐哀傷,被他這麼一逗,憂悶的心情逐漸好轉。

  「是嗎?那就好,恭喜妳。」

  清晨的風吹拂著,令人感到舒服又涼爽,她習慣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輕聲嘆息,「小白。」

  「嗯?」

  「你在這裡真好。」她有感而發的喃喃。

  他眸子變得深沉,「嗯。」

  「你會一直在這裡陪我嗎?」

  他想也不想便回答,「會。」

  她忍不住輕笑,望著遠方,「騙人,回答得這麼快。」

  「……會。」

  「又騙人,還要考慮一下啊?」

  「妳真難伺候。」

  「謝謝讚美……剛才我說的那句話是真心的,我很高興能救了你。」她低聲的說。

  「我知道,有我在,家事都不用妳處理,心情不好時拿我開心也很有幫助,三餐還有人伺候。」

  「是啊!如果可以也成為我的床伴,那就更美好了。」

  他微微怔愣,「很有趣的玩笑。」

  「我不是在開玩笑,是真心的邀約你。」

  「好女孩不該對男人提出這種邀約。」他的語氣嚴肅。

  她澀澀的苦笑,「我是好女孩嗎?」如果是好女孩,她就不會這麼傷他們的心了。

  「對我來說,是的,妳是個努力的好女孩。」

  「小白,你甜言蜜語的功力真糟。」她輕笑一聲。

  「我不會甜言蜜語。」他皺著眉頭。

  「我知道,你從來不做這一套來討女孩子開心。」和他住在一塊的這些日子,她確確實實體驗到他的無趣和呆板。

  她只差沒在他的面前打赤膊,他的鼻血都快流一缸,還是不肯接受她的誘惑……

  「哎呀!我的魅力不夠,無法誘惑你,真是失敗,好男人難找啊!」她伸了個懶腰,站起身,拉下肩上的外套。「我要去睡了,你也快點休息,還要上班呢!」

  談到這件事,她突然想到昨天那位老愛纏著她的總經理好像都沒有出現。

 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。「對了,你在公司裡有遇到那個男人嗎?」

  「哪個男人?」他的語氣十分平穩。

  「嗯……就是老愛纏著我的那個男人,叫什麼德的,我忘了。」

  他想也不想就搖搖頭,「沒有。」

  「嗯……是嗎?好吧!可能是對方放棄了,這樣也好,省得麻煩。」她聳聳肩,毫不在意。

  「凝安。」

  正要踏進屋內的宋凝安停下腳步,「嗯?」

  「我聽公司的員工說,那個總經理很有錢。」

  她扯了扯唇,「所以呢?你覺得我會見錢眼開,急著纏上他?」

  「不……我知道妳不會,我只是隨便說說,沒什麼意思。」他怎麼會忘了?他為她賺了不少錢,存在那個新的戶頭裡,但是她連一次都沒有動過,甚至根本不在意。

  「最好這是你的真心話,否則我就要你好看。」她語帶威脅的說,走進屋裡。

 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,一會兒,他轉頭,看著前方。

  直到身後沒有任何聲音,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。

  沒有魅力嗎?誘惑不了他?呵,她小看自己了。

  如果她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,如果她知道其實他已經衝動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,不知她會做何感想?

  看錯他?原來他有這麼的不正經?

  她愛耍嘴皮,閒來沒事喜歡逗逗他,就算嘴裡吐出曖昧的話,事實上,她想的只是好玩,他怎麼會不清楚?

  愈是和她處在一塊,他愈是難以不受她吸引。

  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,一個懂得認真努力的過活,不願意依靠別人的好女人。

  壓下紊亂的心思,確定自己的情緒平靜些後,他站起身,準備進屋裡睡覺。

  「對了,我忘了一件事。」她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後。

  他轉過身子,好奇的看著她。

  伸出手,拉下他的頸子,她抬起頭,踮起腳尖,輕輕的吻上他的唇。

  當她離開他的唇瓣時,輕輕的笑說:「晚安。」

  才要轉身,她感覺手臂被他拉著,疑惑的轉頭。

  那個男人,在她怔愣的瞬間,凝望著她。

  起初的驚訝在感受到她柔軟的唇瓣後,他的雙眼變得幽深,閃爍著熱烈的火花,與她相望。

  冷不防的,他將她用力拉向自己。

  她的身子撞進他的懷裡,吃痛的驚呼出聲,隨即看到他的身影朝她逼近。

  「其實妳不是沒有魅力。」他順從渴望,吻上她的唇。

  在他的親吻下,她的唇微微揚起,「有魅力的話,怎麼會現在才偷到你的吻?」

  無奈的輕嘆一聲,他想,他敗給她了。

  「是一直不斷的在抗拒,告訴自己保持理智,就算想要,也得逃得遠遠的。」

  「但是我並不希望你逃,也不想要你抗拒。」她曖昧的笑說,伸出手,勾住他的頸子。

  「如果每個人都像妳一樣直接,那很嚇人的。」他無奈的苦笑。

  她挑了挑眉頭,「我就不見你被嚇到了。」

  「相信我,起初我真的被嚇到了。」

  「可是現在你適應良好。」

  「這不算物以類聚,而是被妳教壞了。」他的雙手環上她的腰,讓她與自己貼得更近。

  「小白……今天我不想自己睡,我要你陪我。」她靠著他的胸膛,輕聲的說。

  今夜的她,心事很多,心情很糟,不想感覺自己仍然孤單。

  「好。」他收緊雙手,讓她窩在他的懷裡。

  他知道她不對勁,知道她的心情很低落,即使這一天已經度過,她仍然憂愁。

  蹲下身,他一把抱起她。

  她逸出笑聲,環住他的頸子,任由他帶著她踏進屋內。

  兩人躺在床上時,他做出自己早就想做的事,捧著她的臉蛋,深深的感受她唇瓣裡的滋味。

  他的舌頭在她的口中游移,吸吮她的舌尖,感受她的甜美滋味。

  一觸即發的火熱令彼此毫無矜持,她的雙手緊緊摟著他的頸子,讓他與她愈來愈貼近,更加親密。

  雙手在她的身上游移,揉撫她的胸口,柔軟的觸感在他的掌間發燙、發熱。

  「嗯……」她吟哦喘息,不客氣的與他的唇舌交纏。

  拉開她的衣服,他埋首於她柔軟的肌膚上,吮咬著她的胸口,在她的尖挺上徘徊。

  「小白……小白……」她的雙手開始扯著他的上衣。

  他忙碌的扯下自己的衣物,又不捨離開她的身子,當他全身赤裸的與她貼近時,兩人的溫度加熱了彼此發燙的身子,她抓著他的背脊,在他發狠的啃咬她的肌膚,留下一道紅痕時,她同樣在他的背上烙下指印。

  他離開她的胸口,注視著她緋紅的臉蛋。

  睜著迷濛的眸子,晶瑩的雙眼帶著挑撩人心的妖媚,他再次與她親吻。

  咬著她的耳垂,流連她的頸子,他的大掌向下游移,來到她的腹部。

  她不住的輕笑著,因為他的碰觸令她發癢。

  他抬起頭,瞪著她。

  兩雙眼明明流露出明目張膽的慾望,她卻在這時笑出聲。

  她咬著唇瓣,眼底不帶歉意,只是雙腿纏繞他的雙腳,讓自己的身下與他的雙腿親密接觸。

  「妳確定這真的是妳想要的?」他的嗓音低沉沙啞,再次詢問。

  她不滿的抿抿唇,一個翻身,將他壓在身下,嬌聲抱怨,「掃興,都在做了,拖拖拉拉什麼?」然後不客氣的伏下身,咬著他的唇,小手在他的胸口游移,頭顱開始向下。

  粗喘一聲,他咬牙嘶氣,她的唇舌在他的胸膛上徘徊,令他身子微顫。

  柔軟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,她的手頑皮的挑逗他的理智,他猛地一個翻身,拒絕被她壓在身下。

  他奪回主導權,不再壓抑慾望與早已渴望擁有的念頭,環抱她的腰,激情的覆上她的胸口,將她挺立的乳尖含在口中。

  身子激昂的顫抖,她震撼的叫出聲,胸口不住的挺起,讓他深深吸吮她的敏感。

  「小白,小白……」輕聲呼喚,她的雙手胡亂拉扯他的頭髮,感受他的濕潤烙在她的身上,與他一起沉淪在慾望的漩渦中。

  指尖撥撩她胸口的柔軟,他揉捏、撫捻,掌心的觸感激起他狂野的獸性,動作毫不溫柔,畢竟他已經期待得太久。

  雙腿纏繞上他的腰桿,她的幽秘在他的腹間磨蹭,她放浪的輕擺身軀,誘惑他失去所有的理智。

  他粗魯的扯下她的褲子,在下一秒埋進她的雙腿之間。

  濕潤的舌頭撥弄她身下的幽秘,陣陣的呻吟與嬌喘自她的口中逸出。

  快感交織的歡愉令她不住的擺動身子,她感受到他的舌頭深深的探入她的濕潤,又撥撩她的敏感。

  刺激的慾望盤旋在她的前方,她只能緊閉上眼,任由痙攣刺激擴散。

  「小白,你……別一直弄那裡……」她承受不住,呻吟著要求。

  他的指尖撫上她的幽口,他的唇依然徘徊在她敏感的上方,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輕探與接觸,早已動情的愛液將他沾濕。

  她痛苦又興奮難耐,伸手想將他拉起,要求他給予滿滿的佔有,卻虛軟無力,只能不斷的揉動他的頭髮,所有的感受全集中在身下。

  長指滑入她的體內,她叫出聲,難耐的感受陌生又令人感到舒服。

  他拉開她的雙腿,舌頭撫弄她的敏感,隨著手指的挑弄,快意的滋味愈來愈強烈。

  她的雙腿變得無力,任由他擺弄,從激情的呻吟變成渴望的呼喚。

  彷彿再也受不了,她緊緊抓著他的頭髮,混亂的叫喊出難受的痛苦。

  「你再不快點,等一下我把你壓在身下!」她忍不住大喊,睜著沉陷在激情的發熱眸子,嗔怒的瞪著他。

  他終於離開她的身下,僵硬的輕笑,接著再次伏在她的身上,捧起她的臀部。

  灼昂抵著她濕潤的幽口,他咬上她的唇,與她唇舌交纏時,狠狠的將慾望推進她的體內。

  霎時,他低嘶呻吟,她嬌嚷喘息。

  他感覺到她的濕潤、她的熱力、她的緊窒,還有令人驚訝的是,瞬間感受到的阻力。

  「妳……」他覺得不可思議,一雙眼瞪得大大的。

  除了看著她,他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  她是這麼的放蕩自然,在他的面前,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純真。

  試想,哪一個純真的女人盡在吃男人的豆腐?哪一個純真的女人敢在男人的面前自在裸露?

  她看到他眼中的驚訝,扯了扯唇,挑釁意味十足。

  要是他敢和她譏譏歪歪一堆屁話,她保證會反壓他在身下。

  「太快了……」他咬著牙,難受的低喃。

  他的頭抵在她的頸間,身下不敢有任何動作,深怕一個粗魯會再弄疼她。

  「我應該做足所有的……」

  她瞇起眼,伸出手,狠狠的將他的唇拉向自己,用力一咬,讓他吃痛的清醒,她的臀瓣不自然的擺動。

  隨著她的動作,他忍不住粗喘,被她的柔軟包覆,他感受到拉扯抽弄的快感。

  「你再拖拖拉拉,我真的要生氣了……」她知道他在想什麼,也知道他在顧慮什麼,但是……「我不覺得痛,事實上,我很舒服……你就不能乾脆點,讓我一次舒服到底嗎?扭扭捏捏的,搞得人家不上不下,我很難受耶!」

  她真的很不想說得這麼沒氣質……是說,她在他的面前早就沒有所謂的氣質了,又何必在意?

  她的臉頰發熱漲紅,她的眼中閃爍著不自在,可是故作冷靜,他看了不覺有些歉意。

  其實她比他更害羞吧!

  「對不起……」他一手攬著她的頸子,另一手環緊她的臀部。

  他果然又要和她說些狗屁的傷了妳之類的話。

  「我……噢!小白……」她猛然閉上眼,狠狠的嘶氣呻吟,身子不住瑟縮。

  他的慾望用力的撞入她的體內,彷彿到達最深的底端。

  她感覺身子發燙,隱隱作痛。

  他沒有退出,只是輕輕的將身子向後移了些,再次重重的嵌入她的幽徑。

  一次又一次、深深不留情的埋藏,每一次的深切撞擊,都引來她激烈的呻吟與叫喊。

  她的雙腿纏繞著他的腰桿,感受慾望埋在她的發燙疼痛中。

  他沒有輕緩抽送,每一次動作都帶著強烈的佔有侵襲,逼迫她的身子去適應他灼燙的碩大。

  輕咬她的唇,逼她叫喊出聲,他的舌頭與她的唇口交纏,他的手沒有放開她的身子,將她緊密的團團包圍,讓她深切的感受被佔有的快感與疼痛。

  她的身子適應了他的溫度,快感自腹部竄出。

  從開始皺起眉頭,直至最後的舒緩,又來到沉醉在慾望的佔領中,她隨著他逐漸有力、瘋狂的抽弄,高聲呼喊他的名字。

  火熱的慾望在她的體內變得愈來愈灼硬,他粗喘著,將理智拋諸腦後,在她的柔軟中奔馳。

  擺動變得激烈,搖晃著單人床,發出羞人的聲響,曖昧的嬌吟與喘息不斷的自彼此的口中逸出,他放開被困在懷中的嬌軀,拉開她的雙腿,讓彼此有更大的空間承受快感。

  她的叫喊隨著他加快的速度變得愈來愈亢奮,他盡情的放縱,在她的體內搗弄。

  當他的慾望衝出時,她弓著身子,與他一塊叫喊著,感受痙攣高潮的蔓延……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5 PM


第六章

  「我要出門囉!」

  坐在摩托車上,宋凝安愉快的對著站在大門前的小白揮揮手。

  他陪她上工後的第二天,R社的總經理不知何故不再糾纏,這無疑是一件好消息,雖然至今她仍然不明白原因,但結論既然是不用再被騷擾,她也就滿意的不再追究答案了。

  摩托車消失在巷口後,他走上樓,回到家中,開始一天的工作。

  打掃家裡時,看到上週兩人才特地挑選換上的新床,他的嘴角不住的揚起。

  因為那是一張雙人床,他和她睡的床。

  小坪數的套房突然換了張雙人床,雖然有些佔空間,但這也代表他終於從睡地板升級到睡床上。

  他剛鋪好床,電話鈴聲突然響起。

  轉過身子,他拿起話筒,不用確認來電者,劈頭便問:「怎麼了?」

  除了宋凝安以外,沒有其他人會打家中電話。

  其實他也曾好奇,她似乎沒有什麼朋友,也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,但當時她給的答案令人匪夷所思。

  她說:「知己難尋,壞朋友就不需要再聯絡了。」

  聽到這個答案,他心中多少有譜,畢竟她曾經說過以前不懂事,每日只會玩樂,只想消耗自己的人生。

  「小白,我的摩托車壞了,我把它停在二街上的便利商店門口,你有時間的話,幫我牽去修理好不好?我現在趕著上班,先坐公車。」她洩氣的說,畢竟摩托車出問題得花修理費,而且怕是不一定能修理好,因為那輛摩托車實在太老舊了。

  「壞了?」他挑了挑眉頭。

  「嗯,遇上紅燈,停車時突然熄火,然後就不能發動了。」

  在她哀悼心愛的摩托車出問題時,怎麼也想不到電話線另一頭的男人正好心情的微笑。

  「好吧!我知道了。」

  「小白,如果修理費太貴,等我回去再處理,我和老闆談談看能不能給個折扣,你要記得,一定要去我上次帶你去的那間修車廠。」因為是老客戶,她相信老闆會算便宜點。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

  「還有啊……如果摩托車修好,你來接我吧!」

  「好。」

  「那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,確認摩托車的問題。」

  他若有所思的掛斷電話,大約十分鐘後,拿起鑰匙,離開家。

  ※※※※

  下班時刻,站在公司大樓前,宋凝安心急的東張西望。

  就在一個小時前,小白打電話來說要接她。

  當下一整天低落的心情變得大好,因為他說要接她,就代表她的摩托車沒有問題。

  但是在下班整整二十五分鐘後,那輛熟悉的摩托車卻始終沒有出現在她的眼裡。

  這時,她心情很鬱悶的發現,自己竟然沒有幫小白辦一支手機,害得她無法在這種時刻與他聯繫。

  看著手錶,一分一秒過去,她的心情愈來愈糟。

  該不會是半路上摩托車又發生什麼事?還是小白騎摩托車出了什麼事?

  說來好笑,遇到小白以後,她才知道原來不是每個男人都會騎摩托車,雖然聽說他有摩托車和汽車駕照,但那時他又說有摩托車駕照不一定代表他騎車的技術很好,因為他除了考駕照那段時間特別騎車以外,一拿到駕照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種人包鐵的交通工具,直到遇上她……

  一想到這裡,宋凝安又想到一件好笑的事。

  他說他忘了所有的事,卻又堅持自己有駕照……而她也故意不點破他為什麼要堅持。

  只能說他的記憶問題已經成為兩人之間的秘密,誰也不想刻意戳破它。

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終於在她的擔憂瀕臨爆發邊緣,一輛白色的賓士休旅車停在她的眼前。

  她瞪著那輛車,暗暗嘀咕對方沒有禮貌,轉身,準備繞到另一頭。

  「凝安!」

  聽到熟悉的呼喚自身後傳來,她疑惑的停下腳步,轉頭一看,賓士休旅車的窗子降了下來,駕駛座上的人讓她當下愣住。

  「小……小白?」

  「上車。」他替她打開車門。

  她茫茫然看著車子,又茫茫然看著車裡的男人。

  「快點進來,這裡不能停車太久。」

  突然回過神來,她蹙起眉頭,聽從他的要求,坐進副駕駛座。

  關上車門後,他越過她的身子,替她扣好安全帶。

  「你買車?」她的眉頭蹙得更緊。

  「嗯。」他看著前方,流暢的駕駛車子。

  豪華的休旅車,舒適寬敞的座位,坐在車子裡,有冷氣吹,有電視看,有音樂聽,不需要日曬雨淋,不需要聞著汙染的排煙味,舒服得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幸福。

  但是宋凝安笑不出來,持續攢著眉頭,抿著唇,欲言又止。

  半晌,她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,「小白,你為什麼要買車?」

  「妳覺得不好?」他笑著。

  「你每天都在家裡,買車要做什麼?」

  「妳可以開。」他操控著方向盤,輕聲的說。

  「你在開玩笑?」她的語氣有些氣怒。

  遇上紅燈,他停下車子,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。「我是開玩笑的,並不是因為妳的摩托車壞了才買車。」他當然知道要是承認,下場一定很慘。

  她露出質疑的神情,「那你為什麼買車?時機點讓人很難不誤會。」

  「想買就買了,反正我有錢。」他指的是她的戶頭裡數千萬的存款。

  「想買就買?那不開,買了做什麼?」不知為何,她覺得心頭很不舒服。

  「沒有不開,假日沒事要出遊時就能開。」

  「但我們出去玩的機率不高。」他忘了她總是在工作嗎?

  「總有機會的。」他笑得毫不在意。

  「那車子平時要放在哪裡?我並沒有車位,屋子又是用租的,你想把這輛車隨便放在巷道裡?」她很難不懷疑會被偷。

  「可以買個車位。」他說得理所當然。

  從一開始腦袋混沌的宋凝安終於清醒了,雙眼微瞇,瞪著他,「你把我當笨蛋了?請問你是用誰的名字去買這輛車?小白?還是我的?如果用我的名字,我記得我的證件都在身上,還有,我雖然沒有買過車,但也知道買車需要花時間,光車牌申請這些問題都需要時間……小白,你最好從實招來。」

  她承認,剛才真的被他突然開一輛車嚇傻了,不過不代表她的思緒會永遠這麼混亂。

  哎呀!被發現了。

  「呵……」他踩著油門,輕笑的說:「我以為可以騙得妳的同意,把這輛車買下來。」

  「小白!」她皺著眉頭。

  「好!這輛車是試開的,真的,我本來想買車,但是妳也知道,買車有很多手續需要辦,還有名字購買的問題,本來想說如果妳也喜歡,我就順水推舟買下它。」其實車子是某人的,但是為了讓她點頭答應,他才會想出這個辦法。

  「是試開的?」她很懷疑。

  他肯定的點頭,總不能老實的告訴她,這輛車是他的好朋友,也就是她公同那名先前老是追著她的總經理阿德的車吧!

  宋凝安鬆了一口氣,拍拍胸口,「還好真的不是你的,否則你就慘了。」

  「為什麼修了?我很肯定妳很喜歡它。」

  「我是喜歡,但不是每個喜歡的東西都一定要得到手。」她瞪了他一眼。

  「並不是每一樣都得到手,只有這一樣。」

  「還不是一樣的道理?!」她又瞪他一眼,「這輛車很貴吧?」

  「應該還好。」他聳聳肩,說得很囂張。

  是啊!對他來說是還好,但對她來說不是,也只有他這種很會賺錢的人才有資格說還好,如果是她的話,會很心痛的。

  「所以……不能買?」他看到她露出安心的表情。

  「當然不能買,等會兒拿去還。」既然知道不是他的車,她開始對它有了強烈的好奇心。

  要知道,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坐到好車子,她東摸摸,西看看,驚聲連連,讚嘆不停。

  「不用,可以試開幾天。」他又扯謊,事實上,就算他不把車拿去還給阿德,那傢伙大概也不在乎。

  「這麼好?」

  「嗯,就是這麼好。」

  她了然的看著他,一定是這傢伙出手闊綽,又或者是他身上散發出有錢人的氣質,所以車商才會這麼大方的出借。

  她心裡有數,小白從裡到外有一種權貴的氣質,就算把他擺放在她那小坪數的屋子裡,看起來就是很不一樣。

  突然,他大笑出聲。

 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,「怎麼了?」

  「妳有沒有覺得……剛才我們的談論方式和討論話題很不一樣?」他笑得很愉快,正確來說,他很享受。

  「不一樣?」她摸不著頭腦,總覺得今天的自己有點不正常,好像變笨了。

  「嗯,不一樣。」就像夫妻為了一件事而辯論,而討論,而有小小的爭執,他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
  「哪裡不一樣?」她覺得沒什麼特別的……「等一下,你現在是要去哪裡?不是要回家嗎?」她突然發現車子正行駛在南下的高速公路上。

  「我們去晃晃。」他笑著說。

  「去哪裡晃?」

  「隨便囉!反正明天是假日,妳休息,我們就一直開,累了就停下來。」他很隨興的提議。

  「住外頭?」她覺得他的提議很誘人。

  他理所當然的點頭。

  「換洗的……」

  「再買就有了。」

  「我沒有錢……」

  「我有準備,也有帶提款卡。」他很快的打斷她的話。

  「你一切都準備好了?有預謀的?」她挑了挑眉頭,總算有一次讓他佔上風。

  「是啊!是陷阱,敢不敢跟著我往下跳?」他看了她一眼,眼中浮現得意。

  「好啊!有你陪,還有什麼好怕的?大不了快掉下去時,先把你推下去,也好有個墊背的。」既然他想主導,那就讓他一次吧!她忍不住放鬆心情。

  「沒問題,如果妳捨得的話。」他扯了扯唇,心頭不覺變得柔軟了。

 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順暢的行駛,變得安靜的兩人直到這時才想到一件事,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出遊。

 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,原本抱持著期待心情的宋凝安卻開始變得不安分了。

  「到了嗎?」有個免費的司機是很好,她卻忽略了一件事,她是個靜不下來的女人。

  「我們才開了三十分鐘。」他好笑的說。

  「那要開多久才會到?你決定要去哪裡了嗎?」不是她愛找麻煩,而是只能困在車內,又繫上安全帶,整個人像是被綁著動彈不得的鳥,這真的是一件很無聊的事。

  「如果覺得累,妳可以先睡一下。」他提議。

  「但是我不累。」她無辜的看著他。

  「看電視?」

  「不要,我沒興趣。」她搖搖頭。

  「那音樂呢?」他認真的開車,目光直視前方。

  「不想。」她又搖頭。

  「那……」

  「那……」突然想到什麼,她的表情變得有點詭異。

  「怎麼……凝安?」他倒抽一口氣,找了個空檔,瞪了她一眼。

  「小白,你知道嗎?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。」

  他瞇起眼,感覺臉頰變得熱燙。

  有一隻小手爬上他的腿,而且有不安分的傾向。

  「曾經有個非常不好的朋友告訴我一件事,雖然她是個壞朋友,但是所說的那件事令我印象很深刻,直到現在都忘不了。」她靠向他,一臉曖昧的望著他。

  「凝安,我現在在開車……」他無奈的嘆息,他想他知道那所謂的壞朋友告訴她的是什麼事了。

  「你的定力夠嗎?」柔荑緩緩的在他的腿上輕撫,她靠上他的腿間,撫著他的某個部位。

  「很危險,乖,把手拿開。」他輕嘆一口氣,早知道應該讓她坐在後座。

  他怎麼會忘了這女人有多大膽?竟然可以想到這麼一件連他都覺得尷尬又不好意思的事……不!老實說,雖然他覺得不好意思,但心思裡更多的是什麼,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……想想,到底是誰帶壞誰?不需要回答,就能知道了。

  她的手在他的褲頭間游移,挑逗的看著他,又緩緩的拉下他的拉鍊。

  「宋、凝、安!」見鬼了!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,竟然在這種時候對她的碰觸感到興奮。

  明明兩人之中,生嫩的人該是她,但怎麼老是他被她欺負?

  他無法克制的發出低嘶聲,一雙眼瞪得很大,心神努力集中在眼前的路況上,緊抿的唇微微顫動著。

  「小白,你的心跳得好快喔!」她故作無邪,一手撫著他的胸口,另一手探入他的褲子裡,不害臊的將輕顫跳動的慾望包覆著。

  「凝安,我是認真的,這樣子真的很危……」抽氣聲再次從他的口中逸出,咬著牙,逼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前方。

  那隻小手揉撫著他的慾望,輕輕的擺弄,她的神情是無辜、無害的,但天知道,她才是那個不理智的可怕惡魔。

  明知危險,她卻總是喜歡挑戰他的忍耐力。

  矛盾的是,他言不由衷,只是口頭上阻止她,無法做出真正的抗拒行為。

  其實不難發現她真的是個生手,不過僅僅是這麼點小小的行為,他卻覺得無法克制。

  她其實很緊張,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做出這麼大膽到令人臉紅的行為。

  可是啊……反過來說,她又覺得非常刺激,就像藏在體內的危險因子冒出頭作祟,即便覺得害羞,卻又故作冷靜。

  突然,車子停了下來。

  她一臉疑惑,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「怎麼突然停……你……不是說還要在高速公路上開很久嗎?」怎麼下了交流道,停在路邊?

  「妳說呢?」他的聲音隱含著很恐怖的危險意味,用力拉起手煞車,再十分乾脆的扯開自己的安全帶,露出陰惻惻的笑容,「可以把手從我的身上拿開了嗎?」

  宋凝安僵著笑臉,快速收回手。「呃……我……我看我們還是下車去走走,透透氣,冷靜冷靜好了。」她覺得有些事不是她想玩就能隨意玩在手掌間的。

  「冷靜冷靜?呵……」他按下車子的中控鎖,讓她無法開啟車門。「不如也別冷靜了,咱們就直接待在這裡,直到退溫為止。」

  他的眼神帶著危險的森冷,他的笑容令人瞧著感到驚慌,但是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。

  「好,那就等退溫,我十分贊同你的意見。」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後退,直到抵在車門上。

  「那很好。」他點點頭,微笑,又一把將她拉近自己,趁著她反應不及時,他已經從駕駛座上移到她的身上,兩人就這麼緊緊的靠在一塊。

  不客氣的拉下她的座椅,不客氣的捧著她的臉,他狠狠的吻上她。

  「小……小白,你……你冷靜……唔……」她錯了,她知道自己玩過頭了,但是他……「小白,這裡是在路邊。」她忍不住急著告訴他。

  雖然現在接近晚上,但是天色仍微亮,要是有車子行駛經過,或是路人……

  「這不是妳挑起的,嗯?」他吻著她的唇,雙手探入她的衣內,撫上她發燙的胸口。

  她不住的呻吟,緊緊的閉上眼,感覺心跳變得亂七八糟。

  「小白……我們在車上。」她想哭了。

  瞧瞧她玩出什麼?竟然把一隻野獸玩出來了。

  「那很好,正好可以來試試這輛車的避震器。」他扯開她的衣服,唇口覆上她挺立的胸口。

  濕潤的吸吮令她倒抽一口氣,被啃咬的快感讓她叫出聲,身子微微顫抖。

  他的手向下探,拉起她的短裙,在她的呻吟叫喊中,他的長指探入她的底褲,撫摸揉捻她變得濕潤的幽口。

  她臉色漲紅,沒勇氣睜開雙眼,即便混沌的腦袋努力的想要思考,卻在他的撩撥下無可自拔。

  他的長指探入她的濕潤,她想要並攏雙腿,卻又礙於他就置於她的雙腿之間而無法動彈。

  長指輕緩的抽弄,就像她方才挑逗他一般,她咬著唇,難耐的逸出呻吟。

  這時,一輛車子快速的經過。

  她的身子頓時僵住,心臟急促的跳動,彷彿要蹦出胸口。

  她錯了,不該這麼逗著他好玩,現在把人逼火了,她遭到報應了。

  胸口感受到他啃咬的疼痛,她叫出聲。

  「妳在分心?嗯?」

  那張熟悉的臉孔此刻變得邪佞,她感到心跳變得更快。

  「我……」第一次,她真的想求饒了,「我們還是……唔……小白!」

  她的雙腿緊緊的纏繞他的腰桿,在他將自己的慾望深深的埋入她體內時,她感覺發脹的身體變得更緊繃了。

  他擺動慾望,在她濕潤的緊窒裡挑起情慾的快感。

  寬敞的車子內部,兩人並不感到擁擠,反倒因為這樣的緊密貼合而感受到更多的歡愉。

  慾望急促的擺動著,在她無法負荷,渴望得到解放時,他又惡意殘忍的停了下來。

  「小白……小白……」她失控的抓著他的手臂,不滿他的懲罰。

  「妳覺得……這輛車如何?」明明在激情中,他卻故意有一下、沒一下的挑撩著她的瘋狂。

  「該……該死!」很好,她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了。

  「該死?嗯……是在說我嗎?」他咬著牙關,努力揚起溫柔的微笑。

  天知道現在他比她還要渴望失控,可是這女人啊,總是欺負她,總是喜歡他居於下風,那麼……他怎麼能不回敬她呢?

  她雙腿收緊,纏繞在他的腰間,催促他快速動作。

  「妳知道嗎?」他咬上她的唇,將慾望深深的嵌入她的體內,在她呻吟叫喊時,又狠狠的退了出去。「這是人家的車,我們在這裡做出這種事,卻又不給人家買……過意不去。」

  「你……你……」她忍不住捶打他,一雙眼帶著怒氣。

  他再次擺動身子,在她的體內抽送著,雙手揉上她的胸口,唇烙上她的頸子。

  「就算妳一點也不覺得過意不去,但是我覺得……這是一輛值得紀念的車子,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在車上……」

  「小白……」她突然攬住他的頸子,一雙眼跳動著火焰,咬牙低吼,「要買就買!現在,給我認真點!」

  這傢伙真的很可惡,竟然敢給她來這一招!

  「所以妳是答應了?」他故作得意的笑著。

  「是,我答應了。」她惡狠狠的瞪著他。

  「那很好……」他鬆了一口氣。

  「你還……」不爽的咒罵聲還沒來得及出口,她再次嬌喘呻吟,應和著他的粗聲嘶吼。

  在車來車往的馬路旁,一輛白色的休旅車正穩穩的停著,直到許久以後,它沒有任何的動作,就像裡頭無人存在一般……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6 PM


第七章

  慵懶的靠在躺椅上,一頂大大的草帽覆蓋頭面,宋凝安身穿性感的小可愛搭配熱褲,感覺優閒又輕鬆。

  前方環海、後頭靠山的度假別墅,極盡奢侈的豪華享受讓她幾乎捨不得離開。

  草帽突然被人拿走,刺烈的陽光照射在她的眼皮上,令她不滿的瞇著眼。「小白,帽子還我。」

  來到她身旁的男人笑看著她那發懶的神情,將草帽丟到一旁。「要睡到房裡睡,在這裡太久會曬傷。」

  「不要,我就喜歡躺在這裡。」她撇了撇嘴,伸手掩蓋雙眼。

  暖風吹送,空氣中飄散著大海的氣味,不時傳來海浪聲與鳥叫聲,除了寧靜安逸外,她找不到更恰當的字眼來形容這個美麗的天堂。

  「把它喝了,曬這麼久,會中暑。」她賴皮的模樣令他無奈的笑著。

  接過他遞來的水果茶,她舒服的呻吟,接著全身軟綿綿的又回到躺椅上。

  「小白,我喜歡這裡,謝謝你帶我來這裡,雖然它真的很貴。」貴得令她一聽到租下兩天要價她三個月的薪水後心痛好久。

  「如果真的很喜歡它,買下它不是不可以。」他學她靠在躺椅上,低聲的說。

  原本在躺椅上的女人如旋風一般跳起來,一下子來到他的身旁,將他壓在身下。「你敢!你敢!你敢!我警告你,要是你敢真的這麼做,我就宰了你。」

  「妳喜歡,不是嗎?」他不在乎的說。

  只要是她喜歡,他不介意將它們買下……事實上,他在另一個地區也有一間類似的別墅,只是現在沒辦法帶她過去,估計如果帶她去那裡,也許她會更喜歡。

  「我喜歡?是啊!只要我喜歡,你就買?」這傢伙,真的是太久欠人整了,開始囂張就對了?「我喜歡星星,你買給我啊!我要真的星星,不是那種騙死人不償命的鑽石。我喜歡月亮,你買給我。我喜歡去外太空,你買一台火箭給我。我喜歡小叮噹,你創造一隻給我。我想當女王,你買個國家給我。還有啊……我希望全世界的美男都是我的禁臠,你把所有好看的男人都給我帶來。」

  「前面那些如果真的能成真拿得到,我一定想辦法全都帶來給妳,至於最後一項嘛……」他眼一瞇,笑容危險,「妳以為哪個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碰其他男人?」

  「自己的女人?」她扯了扯唇,露出比他更危險的笑容。「你說誰是你的女人?」她的手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胸口上畫著。

  「這裡只有我們兩人,當然是之中唯一的女人,難不成還是我?」他不客氣的看著她,雙手扶了扶她的臀。

  她高傲的仰著頭,睨視他,「想我承認你是我的男人,我都需要考慮考慮,你哪有資格說我是你的女人?」

  低下頭,她咬著他的唇,一雙手挑撩著他的胸口,學著他伏下身,輕吻他的胸膛。

  他的眸子黯了黯,「不是我的女人,那妳現在在做什麼?」

  「當然是在品嚐我的食物。」她說得理所當然,若有似無的擺動臀部,與他微微膨發的慾望所磨。「小白,我發現你真的愈來愈囂張了。」

  她毫不留情的咬著他胸口的凸起,令他吃痛的輕嘶。

  「你真的以為有錢就是大爺?」

  雖然到目前為止,他所做的事、所花的錢,出發點都是因為她,可她就是看不慣他的態度,那種顯露目中無人的一面。

  每當看到他露出這種神色時,莫名的,她的心頭竄著不安。

  「妳可以把錢全沒收。」他閉上眼,享受她的折磨和虐待。

  她的手覆在他高聳的慾望上時,聽到他自喉嚨發出的悶哼聲。

  咬了咬唇,她學著他,在撫摸他的慾望之際,咬吮他敏感的耳朵、頸子和唇瓣。

  他的慾望被挑起,總是時時刻刻。

  當她的身子挨近他時,他無法控制的想要欺近她。

  發現他想要爬起身,她的雙手一個用力,將他重重的壓下。

  「今天我是主人,你不能動。」她命令著,雙眼強勢的瞪著他。

  說是和他一塊度假休息,不如說她和他一塊淫亂得徹底。

  自從離開公司,她沒有一天是正常睡著的。

  不是累得昏睡,就是在激情中沉睡,醒時與他纏綿,睡時與他纏綿,她與他交纏的時間佔了大部分,想想卻沒有哪一次是自己佔上風。

  她必須承認,他是個性感得讓人發狂的男人,一旦沾染上後,所有的思緒、冷靜全變得不重要了。

  但,這才是可怕的地方。

  這個男人的存在令她淪陷,老實說,她開始有點不安,怕有一天他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。

  「小白……拜託,不要做得太招搖。」她忍不住吻了他,在他的耳邊低喃。

  他看著她,看到那雙總是澄亮的眸子顯現出憂心。

  「我不想失去你。」雖然她有一種感覺,這一天遲早會來臨。

  「凝安?」他皺著眉頭,撫著她糾結的眉頭。

  「我不問你的過去,不問你的來歷,不問你為什麼假裝失憶,不問你為什麼寧可待在我的身邊受我欺負,我只希望能擁有你更多的時間。」她輕嘆一聲。

  雖然很多事她不問不說,但是會看,她知道他不平凡,知道他的身分不一定單純,知道他擁有秘密,不過這不影響她與他之間的關係,只是怕有時太招搖,會加快與他分離的時間。

  他怔愣住,第一次聽到她說出這些問題,雖然她要的不是答案,卻也令他了解自己的某些行為開始讓她感到不安。

  「對不起。」老實說,他沒有想過這些問題,只是想極盡所能的討好她,希望她對自己展露更多的笑容,得到她更多的笑聲。

  他喜歡她呼喚他名字時的神情,那種溫柔、清亮、慵懶、信任,他希望她臉上的笑容永遠存在,希望她無憂無慮,但是……

  他用她的名字在那間公司賺這麼多錢,以那些人敏銳的察覺力,不會沒有發現是他做的。

  再加上阿德也知道他現在在哪裡……回去,也許將成為註定的事。

  「小白,如果有一天……我是說如果,」她凝望他,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捨。「如果有一天你得走了,別和我說再見,就這麼默默的離開,我發現你不在了,就知道答案。」

  「我不會走。」他緊皺眉頭,肯定的說。

  「我那裡畢竟不是你的家。」

  是啊!雖然他已經把她的家當作自己的家,但是那些人不可能放任他離開這麼久。

  「就算走了,我也一定會再回來。」

  「我不會等你,我不習慣為一個人等待。」因為等待是一件最令人痛苦的事。

  「不要妳等,我不會走。」想到有一天會分開,他開始心煩了。

  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這樣的事……那就代表為了與她在一塊,他得清理那些繁雜的人,而這是他最懶得使出的手段。

  「小白,我真的很高興能遇到你……我告訴過你的,對吧!」他咬著她的唇,眼底的憂心被她隱密的抹去。「我是真心的,到現在還是這麼想。」

  他坐起身,緊緊攬著她,吻著她的唇、她的臉頰,斂下眼,不再說話,只是將所有的濃情藉由行為表達出來。

  輕喃呻吟,肢體交纏,兩人難分難捨的感受彼此的溫度,彷彿想將對方烙進自己的體內,捨不得放開。

  其實,幸運的人……是他。

  他的吻變得火熱,與她激烈的交融,他吮著她的胸口,撫摸她的身軀,在彼此的身子變得熱燙時,感覺到她的身下在他的慾望上擺弄。

  他低吟,想拉著她躺下,卻又被她推著回到躺椅上。

  她的眼中閃爍著激情的野火,揚起魅人的笑容,緩緩的伏下身,吻著他的胸口,撩動他的凸起,她的吻一路向下,吻上他毫無贅肉的腹部。

  他忍不住粗聲喘息,緊咬著牙關,像是在隱忍些什麼。

  她的手隔著衣物碰觸他的慾望,在她的掌心愛撫下,感覺慾望頻頻跳動。

  伸出手,拉下包覆著慾望的布料,灼燙的溫度讓她忍不住紅了臉。

  她有些怯澀的舔著唇,低下頭,張口含住他的灼熱。

  急烈的粗喘在她的耳邊彌漫,她想起他總是這麼的挑逗自己,讓她陷入忘情的慾海中,無法掌控神智。

  他的呻吟令她變得興奮,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騷動著難受,像是渴望被他撫摸、碰觸。

  「凝安!」濕潤的口挑弄他顫跳的慾望,生嫩卻讓人陷入瘋狂,他難忍的擺動臀瓣。

  他想拉起她,狠狠的撞入她的體內,感受她溫暖的包覆,卻又不捨從此刻的快感中離開。

  他渴望聽到她逸出嬌吟與叫喊,卻又無力將她拉起,壓在身下。

  他想讓她的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桿,感受她高潮時痙攣的緊窒,慾望卻開始衝動,快要壓抑不住。

  最後,他深吸一口氣,用力拉起她,迅速卸下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。

  還來不及反應,她發現自己又被他壓在身下。

  「小白……唔……」她無法克制的叫喊出聲。

  在他粗魯的將慾望埋進她的體內時,她的雙腿緊緊的纏上他的腰桿。

  激烈的擺動令躺椅發出聲響,她激情的叫喊,在無人流連的陽台上叫喚他的名字。

  波浪的拍打聲掩蓋了兩人的粗喘與呻吟,交融溫存的身軀在白日之下纏綿洗禮。

  自由的大自然成了他們的床、他們的天,激情與動情讓兩人密不可分。

  要不夠!這麼擁抱著她,一點也不夠!

  他變得貪婪,渴望得到更多,卻如何擁抱她都無法知足。

  他想佔有她的一切,想將她緊緊的綁在身上,想讓她永遠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。

  但是,他該怎麼做?要如何才能完全擁有?

  身下的躺椅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,像是要被完全崩解。

  他突然站起身,在與她緊密結合的同時,將她抱起。

  她睜著激情的眸子,魅惑的與他唇舌交纏,當他將兩人帶往最近的牆面時,他再次在她的體內抽送。

  熱硬的牆壁磨燙著她的背脊,她緊摟著他的頸子,雙腿纏上他的腰桿,與他的律動更加急快。

  大幅的擺動令人忘我的叫喊與吶喊,高潮的蔓延令彼此的身子激烈的顫抖。

  她感覺到他灼熱的滾燙深深埋在她的體內,但他仍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子。

  她覺得虛軟無力,雙腿發疼,無法動作。

  埋在他的胸懷,兩人的身子佈滿汗水,彼此的氣味交融,不分彼此。

  當他再次在她的體內擺動時,她沉浸在痛苦與快感之中,忍不住撒嬌的說:「小白,太……太累了,我的背好痛……」

  他一逕笑著,溫柔的放下她的雙腿。

  當她的雙腿碰觸地面時,根本站不穩,整個人就像要跌倒了。

  他伸手扶著她,兩人的身子再次緊密相貼,他攔腰抱起她,回到屋裡。

  當她一落在大床上時,虛軟的趴著,再也沒有辦法動了。

  她全身發疼,快散了,試想,也許性愛與體力是無關的兩件事,因為無論是夜夜激情,還是偶爾一次,她總是腰痠背痛。

  她喘著氣,恨不得倒頭就睡,卻感覺到灼熱的溫度再次貼著身後。

  他由後頭環繞著她的腰肢,與她緊緊的貼合,熾燙的慾望探入她的體內。

  「喔!老天……」她咬唇低吟,被他拉起的臀部與他的慾望親密的再次交合,他從輕緩折磨人的抽送逐漸變成激烈狂野的擺弄。

  她不住的想撐起身子,卻虛軟無力,只能跪在他的身下,任由他為所欲為。

  她再也禁不起任何一次的高潮與折磨了,她沒有他的好體力與他一次又一次的做愛,那真的太累、太累、太……

  她不停的嬌喘出聲,他的慾望折磨著她時,他的手來到她的身前,捻撫她身下的脆弱。

  挑撥、捻揉,隨著他的抽送變得更加敏感,她咬著唇叫喊,腹部湧現大量的痠痛慾望,她無法控制的擺動臀部,在他的撩誘下,她感覺高潮再次衝出。

  她性感的嬌吟令他興奮得無法控制,劇烈的擺弄與抽送,在她無法停歇的哀求與尖叫中,灼熱再次在他的顫抖中噴出……

  她無法動彈的趴回床上,急促的喘息,淋漓的汗水,儘管濕黏的身子讓她快要抓狂,但是什麼也顧不了了,只想倒頭就睡。

  即將昏睡時,她感覺到自己被抱起。

  她知道那個抱起她的男人是誰,又要將她帶到哪裡去……

  好吧!累歸累,至少某人還有點良心,知道她受不了濕濕黏黏的感覺。

  溫涼的清水噴灑在她的身上時,她緊閉著眼,輕聲喟嘆。

  她就像個毫無知覺的昏迷者,任由身後的男人幫她清洗。

  只是……喂喂喂!怎麼洗著洗著又開始毛手毛腳?他要得還不夠嗎?每次都害得她疲累到無法動彈,甚至昏睡,還不知足……

  溫熱的愛撫從她的頸子來到她的胸口,又緩緩的往下移動……

  他是夠了沒?!

  ※※※※

  「是這裡嗎?李展就住在這種地方?」

  宋凝安的家門口停了一輛高檔的轎車。

  「是的,位址留下的資料是這裡。」

  「李展用一個姓宋的女人的名義和公司交易,立戶人的地址就是這裡?」老舊的社區,老舊的公寓,平民居住的房子?

  車內的女人冷哼一聲,神色極為難看。「好好的家不住,跑到這種破舊的地方一住就是一年?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。」

  「夫人,也許少爺只是有點累,想休息一陣子。」開車的司機兼秘書解釋。

  「休息?看看他這一年來休息後,公司變成什麼樣子?還有,竟然胳膊向外彎,用別的女人的名義從公司賺走這麼多錢,這叫做想休息?」依她看,他根本就是想讓公司垮掉。「找幾個人在這裡盯著,叫他們給我看清楚是不是人真的在這裡出現,如果真的在這裡,找機會把他帶回來。」她降下車窗,目光凌厲的瞪著前方。

  「我知道了,馬上派人過來處理。」

  「還有……」想到了什麼,女人瞇起銳利的眸子。「給我好好查清楚那個讓他使用戶名的女人的來歷,如果只是個假名,那就算了;如果不是……把她也抓來,那些用她的名義交易的存摺和金錢順便想辦法都讓她帶來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……但如果那女人是少爺的女人,又被他發現我們要抓他和他的女人……」

  「再給他下藥,這次別輕忽他的能耐,就算被下藥,也得把他綁著。」當初就是一時大意,以為被下藥的人無能為力,逃不走,才會讓他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。

  「我知道了,那麼我馬上就讓人來辦。」

  車窗緩緩的升起,轎車在悄悄的出現後,又悄悄的離開。

  寧靜的巷道內,少有行人路過,偶爾有幾輛車行經,片刻之後,一切又歸於平靜。

  一旁有輛黑色轎車,車窗從半開變成完全降下。

  「剛才車內的那個女人很眼熟。」坐在車子後座的老人低沉的開口。

  「是的,我也覺得那位夫人的臉孔很熟悉。」車子裡的另一名年輕男子輕聲的說。

  「她剛才說要抓姓宋的,該不會是我想的那一個?」老人沉冷的雙眼閃動著犀利的光芒。

  「車子方才確實是停靠在那一戶的門口。」

  「有記下那輛車的車牌號碼嗎?」老人緩緩的問。

  「已經記下來了。」

  「派人去查,那女人是誰?為什麼要打姓宋的主意?」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年輕男子馬上拿出手機。

  「還有,盡快去調查清楚,那個和她住的傢伙是誰?他們為什麼住在一塊?住一起多久了?」

  「好的。」年輕男人迅速用手機與人聯繫。

  等他掛斷電話,老人又開口,「另外一件事,把她這十年來所做的事全部查清楚,我倒想看看她要怎麼給我一個交代。」他冷冷的微瞇雙眼,再抬起頭,看著那一棟老舊的公寓。

  「我明白了,那麼就……」

  突然,手機鈴聲響起。

  年輕男人立刻接通,「喂……爸爸……是媽媽來電。」他一臉尷尬的看著後座的老人,因為工作上公事公辦,所以發現自己忘了該有的稱呼,感到抱歉。

  老人接過手機,冷聲命令,「記住,不要讓她知道今天的事。」

  ※※※※

  「今天給我乖乖的待在家裡,聽到了沒有?」宋凝安一大早準備出門時,看著故作安分的小白,命令道。

  「閒來無事也不能隨意出去逛逛?」他笑吟吟的望著她。

  「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!不要來公司接我。」她瞪他一眼。

  「可是妳的摩托車……」

  「今天下班就能去把它牽回來了。」花了幾千元把摩托車修好了,今天她終於能安心的下班。

  因為這傢伙太招搖,總是在下班時間開著那輛白色休旅車來公司接她。

  由於這幾天沒有摩托車可騎,她很勉強的接受他的提議,讓他開車送她上班,明明說好下班她會自己處理,可是這傢伙不聽,硬是要接她回家。

  其實剛開始沒有什麼困擾,但是自從被公司的某位員工發現後,她覺得不便了。

  「我不懂,為什麼妳不喜歡我開車接妳下班,硬要坐公車?」他們不是沒有代步工具,何必這麼麻煩?

  「因為我討厭成為大家討論的對象,還有,聽說公司的總經理也是開和你同一款式的車,有些人甚至以為我和他又開始發生曖昧了。」她一直很低調,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,因為有些麻煩事容易找上門。

  她已經在那間公司的電梯裡遇到那個人,想必他和R社有合作關係,她不想再讓事情變得更複雜。

  她面有難色,眼眸閃爍,似乎欲言又止。

  「好吧!我知道了,那我就不去接妳。」他微笑著,不知為何,眼底卻毫無笑意。

  「那我出門了,記得門窗要鎖好,如果……如果有什麼人來找我,千萬不要開門,更不要隨便請人進到屋裡。」她猶豫的說,隨後想到了什麼,苦澀的搖頭。

  她真的想太多了,當初是她決定這麼做的,誰會來找她?誰會願意找她?連她都不會原諒自己了,又如何能祈望得到那些人的原諒?

  「凝安。」站在大門前,他突然叫住她。

  她停下腳步,轉過頭。

  他從她的身後抱住她,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。「我不知道妳的心中藏了什麼難言的秘密,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困擾妳,但我希望妳能知道,妳不是自己一個人,當妳需要有人傾聽時,我就在妳的身邊。」

 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秘密,不只是她,連他也是。

  但是他學習她的態度,學習她懂得尊重信任的做法。

  如果有一天壓在她心中的秘密太痛苦,無法負荷時,他願意成為裝著她所有痛苦哀傷的盒子,為她承受那些折磨。

  她驚訝的睜大眼,然後了然的笑著,「小白。」她撫著他的雙手,輕輕的拍著他。「我知道你有些話到現在不能和我說,相信我,如果剛才的話是你的真心話,那麼我也是這麼想,不要忘了,你不是自己一個人。」

  他吻著她的髮,緊緊的擁抱她。「出門小心點。」

  有些話,不需要特別強調,不需要刻意堅持,就算什麼都不說,她和他都了解,這一分、這一秒、這一當口,他們的心已經繫在彼此的身上,它們相連,密不可分。

  宋凝安出門後,有些好心情的他突然板起臉又瞇起眼,轉身,拿起幾天前她為他申辦的手機,按下一組號碼。

  很快的,電話被接通。

  「是我,那裡的人有什麼行動?」他淡淡的出聲。

  聆聽對方說了些什麼,他的眼眸閃了閃。

  「他們找到我了?算了,既然他們是從你身旁的人打聽到我的消息,一切也於事無補。」

  他早該料到,阿德不是他們的對手。

  「暫時我還不會回去,你繼續裝傻就好了,你不用管我到底為什麼會和凝安住在一塊……我警告過你不准再打她的主意……好奇也不行。」突然,他想起什麼,眼中散發出森冷的光芒。「對了,還有一件事。去買一輛新車,不准是白色的,不准和我開的這輛同一款式,最好讓你所有的員工都知道你換車的事……理由?你不會自己想!」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8 PM


第八章

  下班的尖峰時段,車子多,人也多,宋凝安愉快的踏出公司,順道在門口看了一陣子,確定家中的男人乖乖聽話,果真沒有來接她,她心情很好,準備到修車廠牽回自己的摩托車。

  這次的派遣合約即將結束,雖然在這間公司工作所賺的錢比一般要來得多上一倍,但是礙於曾經在公司裡遇到那個人,所以當科長詢問她是否願意續約時,她婉拒了。

  想想人的際遇真的很奇妙,有些人也許分開一輩子,都不可能再相見;有些人卻是無論躲到哪裡,最終仍會與對方見到面。儘管她對他的思念很深,不過心知肚明,就算再如何思念,她再也回不去了,沒有資格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。

  她有些感嘆,甩甩頭,苦笑一聲,邁步往前走,想趕快牽回摩托車,趕快回家。

  突然,一個身穿體面的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,阻擋了她的生路。

  「安安。」

  聽到那一聲呼喚,她全身僵硬,雙腳彷彿被釘在地上。

  「哲……哲義?」忍不住低下頭,瞪著那雙乾淨的黑色皮鞋,她心一凝,胸口冒出濃濃的哀傷。

  「安安。」名喚哲義的男人再次呼喚。

  她仍然沒有抬起頭,同時僵硬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
  轉身,逃吧!心中浮現這道堅定不已的命令,她的雙腿卻僵硬得無法動彈。

  「安……」

  驀地,宋凝安被身後行經的路人撞著,身子隨即向前倒。

  他趕忙伸出手,扶著她,不讓她跌落地上。

  有如驚弓之鳥一般,她想也不想便推開他的手,不覺又向後退了一步。

  她的舉動令他無奈又疼惜的苦笑,「他要見妳。」

  雙眸睜得大大的,她下意識的咬著唇,感到心慌意亂。

  「他在那裡。」他轉頭,看著停在馬路邊的黑色轎車。

  她的身子頓時發冷、顫抖,沒有勇氣轉頭。

  感受到她的抗拒,他輕嘆一聲,「安安,妳別再……」

  不等他說完話,宋凝安轉身離開。

  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臂,「等一下,安安,妳聽我說,妳不要再逃下去了,妳要知道……」

  用力掙扎著,她想要擺脫他的箝制。

  她早就應該知道,既然在公司裡遇到他,盡快離開才是上策,不該存有僥倖的想法,不該天真的以為他不會再找她、不會理她、不會……不會不找她算帳……

  「放開我。」努力的吸了一口氣,她命令自己平靜下來。

  「只要妳別走,我就放開妳。妳要逃避多久?妳想躲多久?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傷了多少人?」他嘆口氣,眼中充滿憐惜。

  「放開我。」她不想聽這些,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。

  她和這個男人,以及車內的那個男人,沒有什麼話好說,那些事都過去了,現在的她很快樂,能獨立自主,擁有自己的小窩,可以自力更生,不用靠別人,雖然偶爾孤獨,有時寂寞,常常想念過去的那些人,可是……那是她再也無法碰觸的世界,她不要再傷害任何人。

  突然,宋凝安掙脫男人的手,不顧一切的向前衝。

  似乎預料到她會有這種舉動,名喚哲義的男人早一步伸出另一隻手,將她緊緊的環住,不讓她逃走。

  「安安……難道妳一點也不想念爸爸和媽媽?」

  ※※※※

  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是八點。

  小白坐在沙發上,表面上看起來冷靜,事實上憂心不已,拿著手機,時而望著時鐘,時而看向一旁的家用電話。

  五點下班的宋凝安還沒有回到家,就算去牽車也不該花這麼久的時間,更何況連她的手機都沒有開,第一次發生他找不到人的狀況,令他感到心煩意亂。

  其實在近六點時家用電話響過一次,但那時他正在收衣服,所以當他匆匆忙忙跑過來時,電話鈴聲已經停了。

  他看過自己的手機,四通未接來電,都是她打來的,同樣在六點多的時候,可是他那時將手機設定成靜音,沒有發現她打來。

  直到現在,換成他找不到她了。

  第一次她連續打了這麼多通電話給他,一定有什麼事要告訴他,但,是什麼?

  她有事,晚點回家?她要和同事聚餐,不回來吃飯?

  不!打從和他住在一塊開始,她不曾發生過類似的事,沒有和哪個公司同事深交,如果說是加班,那更不可能,因為他和阿德確認過了,凝安準時下班。

  如果不是有事耽擱,那麼……就是有事發生,她出事了?

  沒來由的焦急憂心令他心煩意亂,想出門去找她,可是該往哪裡找?她會不會突然回到家?為什麼手機關了?

  有好多的疑問在心中盤旋,最終的原因是他怕,怕她出了什麼事,因為他待在她的身旁。

  他知道很多人在找他,也知道那些人知道他的下落,那麼有可能因為想對付他,所以拿她來做威脅嗎?

  如果他們敢這麼做,他不會放過他們。

  眼底的冷沉愈來愈深,終於,八點半了,而他也坐不住了。

  突然,門鈴響起,在他準備出門之際。

  他鬆了一口氣,放下心中的大石,急忙來到門邊,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發現,快速打開門。

  「妳到哪裡去了?怎麼這麼晚才回……」

  話還沒說完,他便聞到一股熟悉且令他覺得厭惡的味道。

  眼前的男人一見到他,隨即將手上的毛巾住他的鼻口摀去,另外兩個男人更是衝進屋內,架住他的雙手。

  該死!該死!他怎麼忘了?凝安有鑰匙,怎麼會按門鈴?他一時大意,所以放了這些人進門。

  頭昏目眩,他熟悉這種氣味,那是上一次那些人用來對付他的迷幻藥。

  該死!他又被下藥了,這一次他們還懂得直接把他抓住。

  「沒有看到那個女人。」

  在他即將要昏過去時,聽到抓住自己的男人這麼說。

  「有看到那個女人的存摺嗎?夫人說也要把那些東西都帶回去。」另一個男人開口。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算了,那就先把少爺帶回去吧!其他的事,我們回去稟報,再看如何處理。」

  三個男人架著小白,走出屋外。

  失去意識前,他仍然在擔憂。

  既然這些人沒有抓到凝安……那麼她現在到底在哪裡?是不是出事了?

  凝安!

  ※※※※

  跳下計程車,宋凝安衝回到家。

  因為手頻頻顫抖,無法握緊鑰匙,中間還掉了兩次。

  小白!小白!她想趕快回家,看到那個男人;她想得到他的擁抱,撫平心中的恐懼;她想得到他溫暖的安慰,告訴她,她一定能堅強,就算再大的事,他永遠會陪著她。

  她已經失去很多了,不想再失去支持她繼續努力下去的依賴。

  終於開了鎖,她用力轉動門把,推開門。

  「小白!」

  屋內漆黑一片,沒有明亮的等候燈光,沒有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身影,空氣裡凝結著一種寂寞的氣味。

  她心慌的打開燈,床上沒人,浴室沒人,陽台也沒人。

  身子在顫抖,她被無助淹沒,渴望得到的溫暖不見了。

  「小白!」她咬了咬唇,輕聲呼喚,慌亂的拿出手機,撥打他的手機號碼。

  一旁的地板上傳來她為他設定的手機鈴聲。

  她茫然低下頭,看著手機螢幕顯現的人名,女王。

  那是他的手機,是她為他設定的,她的專屬代稱。

  他出去了?手機沒有帶?晚上十點不在屋內?

  去哪裡了?找她嗎?找不到她,聯絡不到人,所以擔心她,就跑出去了嗎?

  身子蔓延著冷意,她無力的跪坐在地上,整個人像是失去氣力。

  她無助不安的環抱著發抖的身子,感覺精神要崩潰。

  忍耐下去,在小白還沒有回來前,她不能哭、不能害怕、不能無助,她不能被絕望打敗,她要忍耐下去!

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十點,十點半,十一點,十一點半,十二點……她像個瓷娃娃,目光空洞茫然,一動也不動的蜷縮著。

  十二點半了,她的世界仍然冰冷、仍然寂寞、仍然絕望,讓她再也支撐不住。

  她無神的抬起頭,一室的寧靜、空虛,一室的蕭寂、寒冷,一室的……紅了眼,淚水湧出,滾落在她的臉頰上……

  如果有一天你要走,我不希望和你說再見。

  我不會走。

  你會陪我一輩子嗎?

  我會。

  有一天,你會離開這裡,回到自己的世界。

  我不會。

  我很高興能遇到你……

  「有沒有……」她輕笑,哀傷的流淚。「有沒有人……」

  幾乎絕望的空洞眼眸,她覺得冷意流進體內,陣陣疼痛。

  「有沒有人……在這裡……」

  靜悄悄的室內,明亮的燈光無法溫暖她的心。

  她無法忍耐的哭泣,傷心孤獨的哽咽,捏痛了自己的雙臂,但是她毫無所覺,只是將自己環抱得更緊,埋頭大聲哭泣。

  走了……他走了嗎?

  一聲都不說的就走了?就這麼聽話,真的連再見也不說的離開了?

  「小白……」

  這個家又是她一個人了?

  再也沒有吵鬧鬥嘴的聲音,沒有熱鬧的爭執辯論,沒有……這個家最令她眷戀的溫暖擁抱消失了。

  她又是一個人了……

  ※※※※

  鐵灰色的轎車緊急停在巷道裡。

  男人快速的走下車,車門還沒上鎖,就急著踏進公寓大門,朝樓上移動。

  離開了一週,他急著回來看看家中的女人回來了沒有。

  被囚禁了整整一週,他終於被惹火了,在那些人最終仍需要他幫忙的情況下,他第一次對他們提出威脅,迫使那些人不敢得罪他,只能無奈的放人。

  他其實不喜歡以威逼的方式對待任何人,因為個性使然,只要做得不太過分,他可以勉強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。

  但是當那些所謂的家人再次用下藥的方式對待他時,就算再沒有脾氣的人都會發火。

  來到她家門口,他反射動作的伸手摸口袋,卻又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她家的鑰匙。

  那天被下藥的情況太突然,別說鑰匙,他連手機都沒有帶。

  短短一週,他覺得度日如年,這期間雖然有打電話給她,但是她的手機不知何故沒有開,家中電話也沒有人接。

  他也曾經讓阿德到總二科去找人,得到的結果卻是合約已到期,宋凝安沒有在公司裡了。

  心急如焚?是,他當然心急如焚。

  離開的那天,她晚歸,下落不明,他被抓又沒有留下隻字片語,彼此無法聯絡,當他心急擔憂時,如果她是平安的,一回家發現他不在家,她的心情肯定如他一般。

  他按下門鈴,等了一會兒,屋內沒有任何聲音,也沒有人出來應門。

  不死心,他再次按下門鈴。

  得到的結果一樣,屋子裡並沒有人。

  他看了眼手錶,下午兩點,以平時狀況來說,這時間的宋凝安應該在工作。

  他也許該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,但是,離開R社之後,她的下一份工作在哪裡?

  他不知道,她總是一份工作結束後,再決定下一份。

  結果,他來得太早了?

  不!只要是見她,他永遠不會有太早的念頭,只有心急、迫切、渴望想馬上見到她的衝動。

  和她一塊的一年間,她和他不曾分開這麼久。

  雖然只是短短一週,對他來說卻是極盡難熬。

  他坐在樓梯口,目光緊盯著手腕上的手錶。

  一分一秒,時間過得如此慢,他覺得急躁難耐。

  從明亮的白日等到傍晚,直到晚點十點,期間他不知在樓上樓下跑了多少回,但熟悉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。

  這段時間,他去了一趟修車廠,裡頭的師傅告訴他,幾天前宋凝安已經把摩托車牽走,當時她的模樣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。

  又看了眼手錶,心急如焚已無法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。

  再次衝下樓,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傻傻的坐在樓梯口等她回來,就算開車胡亂繞,也好過枯等,想著她可能發生危險遭遇。

  踏出公寓大門,他才拿出車鑰匙,熟悉的車影轉入巷口,映入眼簾。

  當下,他只覺得彷彿腳下生了根。

  那一抹熟悉的車影由遠而近,最後停在停車格內。

 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停好摩托車,看著她將摩托車上鎖,再看著她拿下安全帽。

  當她拿起肩包,朝著自家方向走時,她的視線終於與他在半空中接觸。

  有那麼幾秒鐘,他看到她的眼中閃過驚訝、錯愕,又看到她的眉頭蹙起,似乎有些困擾。

  最終,她只停下腳步兩秒鐘,再次邁開步伐。

  她與他的距離愈來愈接近時,他看到她低下頭。

  她才要越過他,他冷不防抓住她的手腕。

  那一刻,他感覺到她的身子變得僵硬。

  「凝安?」他輕聲呼喚。

  她狠狠的發出重重的呼吸,有那麼一秒,他以為她在哭,但是當她抬起頭時,他看到她的眼中一片澄淨。

  「小……小白?」她的口氣疑惑且不確定。

  「妳怎麼這麼晚下班?」他忍不住責備,因為真的等她好久。

  「你……」她像是突然從幻覺中清醒。「你……穿西裝的模樣,我都認不出來了。」

  她的笑容帶著距離,比他第一次與她相遇時還要陌生。

  「妳怎麼這麼晚才下班?」他重複方才的問題。

  「新工作,上班時間晚,下班時間也晚。」她笑了笑,眼中沒有溫度。

  他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,突然之間,她和他有了隔閡,她與他之間拉出距離,她……好像心中的那道門關起來了。

  瞬間,他覺得苦澀。

  「吃了嗎?」他以為她看到他時,會興奮的撲進他的懷裡,對他又吼又叫,質問他到底去哪裡了,訴說她這一週來有多想念他。

  她怔了怔,搖搖頭。

  他對她伸出手,「走吧!我們回去了。」

  她又怔愣住,將手交給他。

  她的手很冷,在顫抖,與她此刻看起來鎮定的神情完全不同。

  他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內,帶著她上樓。

  短短的路程,兩人沒有交談。

  來到她家門前,他才放開她的手,「鑰匙。」

  她將手上的鑰匙交給他,始終低垂著頭。

  他與她再也沒有開口,然後他打開門,踏進屋內,打開燈,看到屋內的模樣。

  就像一週前,屋內也是這麼乾淨,就連床被都仍是他摺起來後的模樣。

  她仍然站在門口,有些怔愣的看著一室的明亮。

  「怎麼不進來?」他轉頭,望著她。

  她的眼眸再次變得茫然,直盯著他。

  有那麼一刻,他發現她的眼眶有些紅。

  「小白?」她低聲呼喚。

  「嗯?」他試著微笑。

  「小白?」她再次輕喚,眼中浮現晶瑩的水液。

  他走到她的面前,伸出手,將她拉進屋內。

  關上大門後,他蹲下身,替她脫下鞋子,又領著她坐在沙發上,逕自走向冰箱。

  他打開冰箱門,發現裡頭的東西仍是一週前他買的那些。

  這個家,好像少了他,什麼都變得不對勁了。

  「估計全壞掉,不能吃了。」他輕嘆一聲。

  她望著他,沉默不語。

  他走到她的面前,蹲下身,與她的視線平行。「我們去外頭吃,好嗎?」

  「我不餓。」她低喃。

  「那……我叫外送?」他想找出她變得這麼沉默、與他保持距離的原因。

  「你……不是……走了?」終於,她找回了些許理智。

  他堅定的搖頭,「我沒有走。」

  「你的手機……」

  「那是掉在地上。」

  「你的家裡鑰匙……」

  「那是事情發生得突然,連拿走的機會都沒有。」

  「家裡電話……」

  「我打了,妳沒接。」

  「我的手機……」

  「妳沒有開機,我打了將近百通,公司也去找過,妳已經結束合約,今天我在妳家門口從下午兩點等到剛才,如果妳再晚一點回來,我大概已經開車在大街小巷胡亂繞著找妳。」他一次把所有任何可能的疑問都為她解釋清楚。

  她咬了咬唇,緊緊環抱著自己的雙臂。「我以為……」

  她的姿勢充滿不安,像是在無助中尋求一些小小的方法想保護自己。

  「我沒有走,當時也沒要走,更不能什麼都不說就走。」

  「我以為……」

  「妳那天太晚回家,我找不到妳,急著要出門,結果門鈴響起,我打開門,就被我的家人抓回去了。」

  「我只是……那天……我本來急著回來想找你,可是你不見了。」走了,她再次成為一個人。

  她本來就是一個人啊!他的出現是意外、是驚喜,但這些有一天必須回歸原樣,所以這幾天她也努力回歸原本獨自一人的生活。

  他伸出手,摟著她,低下頭,重重的吻上她。「我以為妳會像我一樣想妳想得快發瘋,我以為妳會很高興見到我,可是……妳一點也不想理我。」

  「我……」她只是以為自己太想念他,出現幻覺。

  「我現在在妳的眼前,妳卻抗拒我。」

  「我只是……」

  她無法說話,因為唇被他重重的堵住,連一點點氣息都不給她機會吸入。

  熟悉的氣味再次將她團團包圍,直到這一刻,她才真實的感覺到,原來自己不是出現幻覺,他真的在這裡。

  「我是被抓回去的,不是心甘情願的回去。」他忍不住替自己辯解,「我一點也不想走,但是又被下藥,醒來時已經昏睡三天,又和他們談判,直到今天早上才能離開。」

  「你沒有想離開我?」她以為……

  「沒有,妳在哪裡,我就在哪裡,我已經告訴過妳,我不會丟下妳一個人。」

  偎靠著溫暖的胸膛,她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。

  嗅聞著熟悉的氣味,她感覺到被他緊緊包圍的安心感。

  聆聽著低沉沙啞的嗓音,她體會到了一件事。

  這一週來努力保持冷靜,不斷告訴自己一切沒什麼大不了,她很堅強,很能適應只有自己的生活,其實全是假的。

  她顫抖著雙手,終於也將他緊緊擁抱著,忍不住大叫出聲,「小白!小白!你跑到哪裡去了?我以為你丟下我,家裡都沒有聲音,沒有你的身影,我想念你,很想,很想。」

  他收緊雙手,頭埋進她的頸間。

  「你怎麼可以這麼笨?又被抓了?又被下藥?連手機都不帶,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。」她抓著他,很用力、很用力。「小白、小白、小白……」

  她以為自己真的很堅強,不過確定他回來,沒有丟下她,不是他心甘情願的放她一個人在這裡,她卻突然覺得難過、激動。

  淚水無法控制的不斷落下,她抓著他還不夠,開始捶他、咬他、踢他,將這一週來所有的絕望情緒全送還給他。

  被打其實很痛,他卻笑個不停,任由她欺負。

  這才是他要的情緒,這才是他想念的宋凝安,這才是他感受得到受她重視、在意所會有的舉動。

  他拉開她,又重重的吻住她的唇。

  她不客氣的用力攬著他的頸子,與他的唇舌交纏,好想像把這一週來累積的恐怖思念全還給他。

  他揉著她的肩膀、捧著她的臉頰,又將她緊緊擁抱著,任由她蹂躪他的唇,放縱她對他啃咬。

  她的雙手用力抓著他的頭髮,讓他只能與她激情相吻。

  感覺她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,他笑得更得意了,這代表他們兩人,不是只有他對她有著強烈的感覺,其實她也是。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8 PM


第九章

  他的氣味將她完全包覆,她猛烈的吸取著。

  感受他的體溫、他的心跳、他存在於她的身旁,一週來的不安空虛,奇異的完全被填滿。

  他用吻平撫她思念的心靈,用撫摸融化她冰凍的心房,他的舌頭在她的口中旋繞,奪取她的滋味,讓他的口中充滿她。

  宋凝安扯開他的衣物,急著想感受他灼熱的溫度,確認這一切不是在作夢。

  突然,她睜開眼,因為想到什麼而推開他。

  他喘息,眼中充滿慾望。「怎麼了?」

  「我……我工作一整天,全身下上都是汗臭味,我……我要去……」她急著想從他身上離開。

  她曬了一天的烈陽,身上肯定不好聞。

  他輕笑,其實毫不在意,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,除了能誘惑他心智的費洛蒙外,老實說,他聞不到其他的味道。

  但是,他一把抱起她。

  「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」她自動摟住他的頸子。

  「不是要洗澡?」當她堅持一件事時,總是堅持到底,他不是不知道。

  「你要幫我洗?」瞧他的態度,她忍不住揚起嘴角。

  他理所當然的挑起眉頭,「現在別想我在外頭等妳。」

  將人帶進浴室時,說好要洗澡的,卻在蓮蓬頭落下水花時,激情也開始蔓延。

  他捨不得與她分開太久,因為分開七天,對他來說,已經是極限。

  霸佔她的唇瓣,扯破她的上衣,在她同樣粗魯的扯開他的上衣時,他已經將她身下的束縛完全扯落。

  無法與他的唇分開,她在急促、顫抖又慌亂中,怎麼扯都無法將他的褲頭解開。

  溫水淋著兩人,她眼前模糊,一雙手十分笨拙,完全不聽使喚。

  最後,是他等得不耐煩了,乾脆自己解開褲頭。

  他咬著她的頸子,在上頭留下一排長長的挑逗烙痕,她的雙手如願扯下他的褲子。

  捧起她的身子,他讓她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桿。

  猛烈的深切衝入,感受到彼此的溫度時,他與她一同叫喊呻吟。

  她緊閉雙眼,承受發燙的熱火忘情的在她的體內抽送。

  他咬緊牙關,感受被包覆的甜膩快感。

  與他的溫存讓她的身子變得溫和,她的雙手緊緊摟著他的頸子,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身子,感受他的送入愈來愈深,愈來愈令她興奮。

  忘情的叫喊,腹部的痠疼感再次蔓延,在快感與發痠的慾望漩渦裡,她任憑他的瘋狂與擺弄,直到體內開始擴散著愉悅的痙攣。

  「小白,再快一點……」她再也忍不住狂熾的慾望,失控的哀求。

  耳邊的吟詠不斷,就像是催情劑,挑逗他的理智。

  他咬著牙,閉上眼,控制著渴望得到高潮的慾望,一次又一次激烈狂熱的送入她的體內,又殘忍的抽出。

  她咬著他的頸子,留下一道深刻的紅痕,在她的慾望湧起、無法壓抑時,她尖叫著,身子劇烈的顫抖。

  她的甬道緊緊收縮,將他的慾望狠狠的包覆。

  他不住抽嘶,愈加亢奮的慾望持續狂烈的搗入。

  腦袋變得空白,閃耀的火花在她的眼中跳動,絢爛的色彩令她緊閉上眼,承受著高潮來臨的滋味……

  只是分離七天,他與她之間的激情就像久別重逢一般狂烈,但這仍無法讓他滿足,他靜靜的等待她的高潮退去,靜靜的看著她喘息疲累,又靜靜的將長昂退離她的身子。

  等到她恢復知覺時,發現他正帶著她進入浴缸。

  坐在他的身前,享受壓著他、被他服侍的舒服滋味,她滿足的喟嘆,整個人軟倒在他的身上。

  他的雙手撫上她的頸子,輕輕的揉捏,然後掬水輕淋她的肩膀,再揉上她的胸口,對著綻放的乳尖輕劃挑逗。

  「小白……」她再次呻吟,承受他的挑誘,手也沒有閒著,向後移,握著身後那灼熱的慾望,在水中,她緩緩的掏弄。

  他的眼底散發出邪惡的光芒,吻上她的頸子,手探入溫水裡。

  她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他開啟,呻吟聲中,又感覺他的長指埋入她的體內。

  身子不覺向前傾,她的指尖在他慾望的頂口揉旋,隨著他的手在她的體內抽弄,她不住的擺動臀瓣。

  「把妳的一切都給我……好嗎?」他輕舔她的耳垂,曖昧的熱氣噴灑她的耳朵。

  她的身子戰慄,為這酥酥麻麻的滋味感到興奮。

  「早就都給你了……還有什麼沒有給?」就像他對她的愛,他早已攤在她的眼前。

  她看到他對她的思念、感情、慾望、佔有、霸道,就像她屬於他。

  其實,他又何嘗不是屬於她?

  他和她,沒有人說愛,但有些事不需要開口,單單靠著一切行為就能理解,她其實心知肚明,只是為了怕傷害,佯裝一切都沒有改變。

  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輕輕撩弄,引發她剛退去的慾望,他的另一手若有似無的撫上她的背,輕輕的、柔柔的、緩緩的向下移動。

  「還不夠,還是不夠。」他對她的執著為何如此深,他不清楚,只是每每擁有她一回,感受她的溫暖後,他仍然沒有滿足感。

  那種將她緊緊抓在手上,那種將她擺放在視線中,那種時時刻刻不知該滿足自己所有對她的渴望衝動,他一直不知道,要直到何時才能有覺得得到了一切的安心感。

  在她忘情的感受著他的掏弄時,體內再次湧現激情的情潮。

  她抓著他的手,催促他加快抽弄的速度,她動情的搖擺臀部,在他的慾望上挑弄。

  突然,他像是看到某樣東西,發現了某件事,有了某個想法,眸子變得黯然慾色。

  他的手再次在她的背脊上輕撫,隨後慢慢的下滑,撫上她的臀瓣間,緩緩的下移,緩緩的碰觸,落在她身後的菊穴上。

  起先,宋凝安沉浸在他長指的挑弄快感中,直到發現他碰觸令她感到羞赧的地方,她瞪大眼,一手向後,抓住他的手。

  「小……小白?」

  腦中轟隆作響,她因為羞恥感而咬著唇,臉色漲紅。

  「小白,你……唔……」不住的瑟縮身子,她想緊緊並攏雙腿,想從他的身上閃躲開來,卻感覺到他的長指……「小白……」

  身下的敏感有他長指的挑弄,還有另一長指在她的另一處探入,夾雜的微疼、羞怯、興奮,令她想逃,也無力逃。

  「全部給我,嗯?」他在她的耳邊低語,他的慾望在她的股間輕頂著。

  她咬著唇,低聲呻吟,紅著臉,感到不知所措。

  他的第二根手指接著探入她身前的敏感,從輕緩的抽弄變得快速,旋捻、撫揉,彎曲著撩撥她的理智。

  她無力的軟了身子,感覺慾望的火花開始變成大火。

  當看到他抬起腳,拔起塞子,打算讓浴缸裡的水流光時,她既緊張又害羞。

  想也不想,她打開水龍頭,重新塞好塞子,只希望浴缸裡的水別消失,否則……否則真的要被他看光光了。

  「害羞?」身後的男人輕笑,笑聲中帶著淫慾的危險。

  「小白,別……別這樣,我……我不敢……」老天!想到他要做的事,她好想躲。

  閨房情事,哪件事稱得上奇特?不就是濃情蜜意之下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?

  但沒來由的,她就是害羞,就是羞恥,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做好淫邪。

  埋在她身前的長指深深的探入,她叫喊。

  埋在她身後的長指深深的撩動,她壓抑叫喊。

  有種陌生的興奮與快感在她的體內擴散,隨著他兩方的長指在她的體內撥弄,她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,身子卻彷彿有自己的意識,擺動著,任由快慰的滋味蔓延,無法忍耐。

  「凝安,我要全部……給我。」他在她的身後咬著她的耳朵,在她的耳邊喘息低喃。

  撩動的快感酥酥麻麻,將她的思緒掩蓋。

  她全身虛軟鬆懈,倒在他的身上。

  探入她身前敏感的長指突然變得激烈,在她的體內擺弄、挑逗。

  她忘情的叫喊,感覺雙腿不受控制的開啟,渴望他能更加深切的探入她的體內。

  沉淪在慾望的波流中,當思緒完全被控制時,她感覺埋在她身後的長指從她的體內退去。

  她咬著唇,有種鬆了一口氣的安心,卻又矛盾的覺得有一種淡淡不熟悉的空虛。

  在她體內的長指激烈的抽送,她不住的配合著他的速度,擺動臀部。

  在激情蔓延時,她突然倒抽一口氣,猛烈的發出疼痛的叫喊。

  身後的男人在她的耳邊發出野獸一般的嘶氣聲,她痛得想逃,他卻用一手緊緊摟著她,讓她與他密不可分。

  「小白,好痛……」那種被硬生生衝入撐開的撕裂感,疼得她紅了眼。

  她想逃,卻無法動彈。

  他咬緊牙關,身子顫抖,充滿興奮與複雜的痛楚,但這種痛令他有種滿足感。

  長指再次在她的體內撥撓,浴缸內的水波加大時,他緩緩的搖動臀部,配合著長指抽送的速度,他的慾望在她的菊穴內殘忍的廝磨擺動。

  陣陣的疼痛,陣陣的快感,她不住的叫喊,疼痛與愉悅並存,水波隨著他與她激盪的身子漸漸激出偌大的水花,氤氳的水氣在激情蔓延的空間沸騰。

  她的叫喊、呻吟、呼喚,他的嘶吼、喘息、低吟,成為唯一的樂章。

  長指的撩撥令她徹底發狂,慾望的擺送,快感加劇湧起,她忘了身子的疼痛,隨著他的動作,搖擺承受。

  他口中的氣息變得混濁,所有的感官集中在身下被包覆的快感中。

  當她瘋狂的尖叫,身子緊繃又重重墜落在他的身上時,他的慾望早已衝出,並隨著嘶吼聲,衝入落在她發熱聚火的溫暖中……

  ※※※※

  「我的家族很複雜,家裡有點錢,我老爸濫情,擁有我母親時,又包養一個情婦,即便身邊已經有兩個女人,卻還是在外頭扯些爛情帳。」

  宋凝安靜靜的聽著他說,兩人躺在床上,捨不得分離的相擁著。

  望著天花板,他揚起諷刺的微笑,「我媽受不了他的多情,最終選擇從他的手上拿到可觀的贍養費就走了,唯一的條件是我必須留下來,因為我是家中長孫,很多事只能由我來繼承,包括那間我一點也不想接手的公司。」

  「你沒有兄弟姊妹嗎?」聽他說的是家族,那代表成員應該不少。

  「有,只是同父異母,對我爺爺來說,我才是他唯一認同的孫子,其他的……雖然每個人的條件都不差,但就是不被認同,我老爸的情婦在我媽離開後成為新任女主人,她的個性本來就強勢,儘管自己生的兒子不被認同,不過她不覺得憤怒,比起她的兒子,她更認同我。」

  「好奇怪的家族,我以為在她成為新任女主人後會視你為眼中釘。」這種結果似乎和一般有錢人爭奪繼承的模式不太一樣。

  「她是我老爸的前任秘書,不只個性強勢,工作慾也很可怕,她一生幾乎都奉獻在家族企業,對她來說,公司的成長利益比自己的兒子更重要。」

  宋凝安笑了笑,「那你的生活應該很好過,沒有一般會發生的爭權奪利、算計大老婆孩子的卑鄙行為。」

  他低下頭,親吻她的頭髮,又搖搖頭。「不,雖然她接任女主人的位置後,我的生活確實沒有多大的改變,她也一樣把我當作家人,但是我成年後,日子過得很糟。」

  「很糟?」開始凌虐他了?還是像八點檔連續劇,想把自己的兒子引薦進入公司,沒想到遭到他這個長孫的拒絕,進而對他展開一連串的對付行動?

  瞧她一雙眼睜得好大,閃閃發亮,而且一臉期待,他忍不住苦笑,「就這麼想我被欺負?覺得我過得不好,妳很高興?」

  「當然高興,這樣你就乖乖順從她的意,默默的退位,和我住在這裡一輩子,反正我們也不愁沒錢花,我會努力賺錢養你。」她一臉得意的說出自己的計畫。

  他無奈的嘆息,敲了下她的額頭。「先前被妳養,是迫於無奈,之後會賺錢,妳又不願意拿,已經讓我難過好一陣子,現在妳竟然還想養我?真會刺激傷人啊!」

  「呵……誰教你的錢這麼多?要拿出來花,我倒覺得好可怕,光是去銀行刷存摺,我都好緊張,擔心會被哪個心懷不軌的傢伙發現。」

  先前她用自己的名字開了一個新戶頭給他使用,接下來的日子,她陸陸續續又在其他銀行開了自己的新戶頭,也是給他使用,因為得把錢分散存放,否則那些大筆的金額放在同一個銀行戶頭,若是被有心人發現,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成為別人算計的目標。

 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,眼中盡是無奈和寵溺,也只有她看到存摺裡的數字一直往上飆時會有這種困擾吧!

  「那麼你的新媽媽到底怎麼讓你在成年後日子難過了?」

  「逼婚。」

  「逼婚?」這有什麼好讓他日子難過的?「為了家族聯姻?」

  「對。」他重重的嘆口氣。

  「這算是正常的事吧?娶個和家族利益有關係的女子。」雖然這對她來說就很難辦到。

  「正常的事?妳的意思是說,如果我為了家族利益和其他女人結婚也無所謂?那妳呢?我娶別的女人,那妳怎麼辦?」他挑了挑眉頭,沒想到她說得這麼輕鬆,好像他結不結婚與她毫無關聯。

  「我怎麼辦?」她聳聳肩,「看著辦囉!畢竟你的身分特殊,我也沒有想過和你會有個好結局。」

  「別亂說!」他用力彈了下她的額頭。「遇到妳之前,我反抗她的要求,就算被下藥也要逃;遇到妳之後,更不可能接受這種事。」

  「所以你又被下藥啦!」她開他玩笑,得到一記白眼。「好吧!那麼我認真的問你,如果她繼續逼你呢?無所不用其極的要你一定得接受呢?」

  他的眸子變得冷冽,「把公司搞垮。」

  「你說什麼?」她是不是聽錯了?

  「公司的繼承權在我手上,真把我惹火了,我就讓公司垮掉。」

  「你瘋啦?這是屬於你的公司,你要這麼做?就算想這麼做,有這麼輕鬆嗎?」她才不信。

  「把公司掏空,只剩下一具空殼,再另起爐灶,有什麼難的?老實說,我現在就在做。」他說得很愉快。

  「現在就在……喂!別告訴我,你設計的那掏空計畫裡,有一些錢就在我的戶頭裡。」那她的生命不就很危險了?

  他點點她的鼻子,輕吻她因為驚訝而瞪大的雙眼。「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。」

  「那很大的一部分呢?」

  「很大的一部分?就是股權,我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。」

  「那很多!」她不懂他說的這些事,但是聽他自信滿滿的口吻,想來對他來說,把一間公司玩在掌間真的是一件很輕鬆的事……「既然這些事這麼輕鬆,當初你為什麼要容忍被下藥?」

  「說到這個,他面有難色,「其實……二媽人不壞,她成為女主人後,真心把我當作自己的兒子,從我有印象開始,她不曾讓我受過委屈。」他真的很幸運,不曾承受過後母的虐待。

  「好吧!既然她真心疼你,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,她為你選擇的婚姻一定也很不錯,為什麼你這麼堅持不答應呢?」她可好奇了,一提到關於他結婚的事,他的臉色像是被屎抹過一樣。

  「真的想知道?」他的表情很怪異。

  「真的想知道。」他的神情怎麼這麼詭異?

  「娶四個女人。」

  「啥?」他剛才說什麼?

  「她幫我選了四個妻子。」

  「所謂的……大房、二房、三房和四房?」她真的被嚇到了。這會不會太幸福了?

  「是。」他無奈的點頭。

  「那四個女人……都答應?」

  「是,因為她們和二媽一樣都是工作狂,以自家企業利益為主要擇偶守則。」

  「那很好啊!一週四天抱不同的女人,幸福喔!」

  「宋凝安!」

  「不對。」突然想到什麼,她正色的看著他,「如果我也要跟著你繼續發展地下情的話,那我就不是小三了,是小五!」

  「宋、凝、安!」

  「一次有五個女人跟著你,怎麼不要呢?很醜?」

  「長得好不好看,我不在意,只是一點也不想這麼做。」

  「所以才被下藥嘛!那麼這一次又被抓回去,你二媽還是希望你娶四個嗎?」她笑著,看似毫不在意,其實眼底無溫。

  她和他的距離,很遙遠呢!他們的身分有如天壤之別,她如何與他一塊得到認同?

  他的身分特別,她早就心裡有數,只是沒想到這所謂的有數,竟差這麼多。

  他皺起眉頭,「不,原本她的打算確實是想逼我娶,但是突然變卦。」

  收斂苦澀的心情,她語氣輕鬆的問:「為什麼變卦?」

  「公司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被某一間企業收購,所有的零散戶接受對方高價的費用,將手上的股份轉賣給對方。」

  「為什麼要把你公司的股份全買走?是企業上的敵人?」

  「不,老實說,我們和對方沒有利益衝突,對方的主公司在歐美,子公司遍佈亞洲,但經營方針和路線完全不同,所以我不懂,為什麼他們急著收購公司的股份?」

  「想侵佔嗎?成為你們的股東,成為能夠支配你公司的掌控者?」

  「不清楚,雖然他們極力收購,卻沒有打壓的意思,和我派去的主管見面時,也是客氣有禮,我感覺不到對方的用意。」

  「嗯……那就是有可能想和你合作,希望接觸你公司的產業?還是想擴大產業方向,希望和你結盟,所以表示善意?」

  他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她。

  「怎麼了?為什麼這麼看我?」她一臉疑惑。

  「妳懂這些事?」

  「什麼事?」

  「妳方才說的擴大產業問題。」

  「這種事,任何小老百姓都懂,好不好?」她白了他一眼,不明白他何以露出這麼稀奇的表情。

  「是嗎?小老百姓都懂?」至少他沒有想過結盟這種字眼,畢竟對方的財力和公司規模可比他的大上好幾倍。

  「所以呢?你二媽不逼你娶四個,要你先解決這問題?」

  「嗯,至少目前是。」但他心裡有數,這件事如果解決了,娶四個女人的問題還是會持續進行。

  「小白……其實身為有錢人家的孩子,很多事是不能逃避的。」她埋進他的懷裡,低聲的說:「就像娶妻與利益結合,這真的是很正常的事,除非你不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。」

  「我知道。」他揉了揉她的肩膀,伸出另一手,將她擁緊。「所以我想過,等解決了這件事,再把公司虧空,拿這些當作籌碼,和二媽談條件。」

  「怎麼談?交出錢,命令她不准插手你的婚姻?」如果有這麼容易,那就不是有錢人了。

  「股權轉讓,資金交還,放棄繼承權,當個平凡人。」他淡淡的說。

  她微微愣住,然後瞪大眼,坐起身。「你要放棄一切?」做個平凡人?

  「嗯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瞅著他平淡的神色,她無法置信,只是僵著。

  「只有這樣才能自由,只有這樣才能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,只有這樣……」他看著她,溫柔的笑著,「才能和妳一塊住在這裡,不受打擾。」

  這種犧牲……是為她?

  「別誤會喔!我可不是為了妳。」幽黯的眸子隱含著內疚,他忍不住拍拍她。「我只是很喜歡這種簡單的生活,平凡的日子其實對我這種人來說很奢侈,有時就算作夢也夢不到有實現的一天,是遇到妳才讓我知道,原來人可以有很多種選擇,妳可以因為我的幫助而脫離平凡,卻仍堅持自己的步調,不為任何人而改變,我希望和妳一樣,當然,拋下一切也許可惜,可是少了為想要的生活度過自己的人生這種想法,其實很可悲。」

  「但是你什麼都沒有了。」

  「誰說的?我有妳,我會賺錢,怕什麼?」他自信滿滿啊!

  「如果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不受家人安排,又能讓你得到平凡的人生,該有多好。」

  「不好,還要多加一點,那就是妳在我的身邊。」當然,他知道一切不可能這麼美好。

  「小白……」她苦笑,緩緩的躺回他的身旁,緊緊擁抱他。「我現在不只覺得自己幸運能遇到你了。」她也許真的就只能認定他了。

  「這句話該是我說的。」她不會懂,其實她教會了他多少,讓他得到多少快樂的經歷。

  「所以你現在還是得走,是嗎?」

  「嗯,總得把一切的事都處理好。」將所有屬於他未來的幸福處理妥當,他才能安心。

  「我會在這裡等你,小白。」她輕輕閉上眼,說出了誓言。

  「就算妳不等我,我也要把妳牢牢的抓在手上,讓妳再也飛不出去。」他安心的笑著,緊緊擁著她,下定決心,絕對不放手!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49 PM


第十章

  身邊少了個男人,生活有什麼轉變?

  老實說,沒有任何轉變,除了有些寂寞、有些孤獨外,時間並不會因為他的不在而停止轉動。

  宋凝安每日的生活仍然忙碌,從早到晚的工作,晚上回家後,除了休息以外,就是得應付一連串的電話騷擾。

  「所以你和對方見面了,但對方還是不願意告訴你答案,只說過些日子再告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她一手拿著手機,好奇的問,同時吃著下午小白回來替她做好的晚餐。

  「嗯,那個男人比我想像的還冷靜,不過今天他另外帶了一個人來。」電話線另一頭的小白正在鋪床。

  自從回到家中後,他習慣整理屬於自己的東西,不假他人之手,連三餐都自己煮,同時將負責打掃家裡的婦人請回主屋。

  因為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,所以平時他一個人居住。

  曾經想過要讓宋凝安搬來與他住在一塊,但是礙於他家附近仍然有二媽派來監視的人,為了避免將情況複雜化,他只能忍著對她的思念,不忙的時候,偶爾到她那裡為她整理家裡,並做好三餐。

  「什麼人?」

  「他的妻子。」

  「啥?」她停下手上的動作,驚訝的低呼。

  「他的妻子,今天我和他們夫妻共進晚餐。」

  「這樣子真的好奇怪喔!一般來說,會把妻子介紹給晚輩認識,不就代表認同你,或者把你當成是個可交的朋友?」既然這樣,對方為什麼要收購小白公司的股份?

  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。」想到今晚見面的情形,他攢起眉頭,隱約之間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。

  「那個……他老婆也對你很好嗎?」這到底是什麼原因?

  「很好,與其說很好,不如說她對我很熱情,如果不是知道其中的關係問題,我真的會以為他把我當成她的兒子了。」又是夾菜,又是虛寒問暖,從頭到尾婦人對他笑咪咪,除了有時看著他,眼眶莫名的發紅,像是要哭了。

  「呃……小白,我有個問題……該不會人家才是你的生母吧?」她忍不住這麼猜測。

  「妳想到哪了?我的母親是誰,我會不清楚?」

  「本來就是嘛!你想想喔!我覺得自己這麼猜還滿有理的,其實你是他們的孩子,當年因為種種原因被迫分離,所以才會對你沒有敵意,至於收購你公司的股份,是為了幫助你。不是說他們沒有敵意,而且對你親切?也許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成為公司的傀儡,遭受到你二媽的操控,為了幫助你得到權力,他們把你公司的剩餘股份全奪到手,之後和你相認時,會把手上擁有的百分之四十三股份交給你,然後你就擁有百分之百的股份,這樣就不用擔心你受到委屈了。」

  「很有想像力,可惜這個可能性連百分之零點一的機率都沒有。」他扯了扯唇,看見地上有小小的髒屑,直接蹲下身,撿了起來。

  「你確定自己不是從垃圾堆裡被撿來的?」她打哈哈的笑說。

  「親子鑑定書在我一生下來就有了,妳要確認嗎?」

  「喔……這果然是有錢人會做的現實作風。」連正妻生下來的孩子都要被鑑定,多諷刺。

  「既然連這種答案都不可能,那真的不能了解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了……啊!我又想到了。」她突然大叫,筷子還不小心被她揮高手時拋飛在地。

  「嗯?」

  「他們把你認定為女婿,因為看上你、欣賞你,所以想用這種方法要求你娶他們的女兒。」

  「用這種方法只會賠本。」

  「所以古時候才有那種女兒是賠錢貨的說法嘛!」雖然她本來非常不認同。

  「那他們的女兒豈不是糟糕得很?得用這種方法才能嫁得出去,這樣也很可悲。」如果是這種女兒,誰要娶?

  「我想也是……不過如果我說的是真正的答案……恭喜你,有五個妻子了。」而她……哎呀!很悲慘的變成小六了。

  「不會有五個妻子,從頭到尾只會有一個,那就是妳。」他再次認真的提醒,然後環顧沉靜的屋子,坐在沙發上,感覺它的冷寂與空虛,輕嘆一聲,「凝安,我真想妳。」

  「呵,我也想你啊!但是現在沒有辦法,你自己知道。」因為他的計畫必須進行,可是卡在那一對奇怪的夫妻,所以至今他完全沒有任何進展。

  突然,門鈴聲響起。

  「等一下,有人按門鈴。」宋凝安離開沙發,走向大門。

  有人?他看著牆上的時鐘,已經九點半了,誰會在這時候來到她的家中?

  「是誰?都這麼晚了。」

  「我不知道。」她一臉疑惑。

  「先從貓眼看,確定是認識的人再開門。」

  「宋小姐,我是房東,要和妳收這個月的房租。」

  她還沒走到門口,就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
  「是房東,我這個月的房租還沒有付。」她安心的笑說。

  電話線另一頭的他也鬆了一口氣。

  「房東小姐,等等,我拿錢給妳。」她說完話,又對著手機說:「小白,等一下喔!我先把房租拿給房東。」

  「電話別掛,我等妳。」如果連她都掛斷電話,那他所要面對的就真的是寂寞與孤獨了。

  「好啦!這麼愛撒嬌!」她甜蜜一笑,隨即怔了怔,「對了,小白,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,等一會兒告訴我喔!」

  「好。」他走到冰箱前,打開冰箱的門,思考今天要準備什麼食材。

  「房東小姐,這是這個月……喂!你們是誰啊?」

  電話線另一頭突然傳來宋凝安的驚呼,他心一凝,急切的開口,「凝安?」

  「放……放開我,你們是誰?為什麼要抓我?放……放開!」

  「凝安?」心頭瞬間發冷,他急忙跑出廚房,拿起鑰匙,衝出家門。「凝安?凝安?發生什麼事了?凝安?」

  「小白……嗚……小白,救我,小白……」

  心頭陣陣慌亂,他站在電梯前,死命按著鍵,最後衝向安全門。

  「凝安?該死!」

  有人要抓她?是誰?二媽嗎?難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?不!為了公司,她和他已經說好條件,更何況以她的個性,不會胡亂抓他的女人……

  難道……另有他人?

  「凝安?」

  電話線另一頭再也沒有聲音,他急忙開著車一路狂飆,朝宋凝安的住家駛去。

  ※※※※

  房門被開啟時,宋凝安坐在床上,雙手環抱著彎曲的腿。

  「安安。」一名婦人走進房裡,露出慈祥溫柔的微笑。

  看到婦人時,宋凝安的眸子閃動著激烈的光芒,卻因為想起什麼而變得黯然,幽幽的出聲,「楊阿姨。」

  「阿姨?安安,妳這樣叫我?」婦人心痛的看著她。

  「我……」她有些怯怯的低垂著頭,沒有勇氣看向婦人。

  「安安……」婦人在她的身旁坐下,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。「我從來沒有把妳當成外人,妳知道的,一直以來,妳都是我的女兒,妳怎麼可以叫我阿姨?」

  宋凝安沉默不語,不敢看她。

  不只是內疚自責,還有自己一點也不配與婦人相望,儘管她多想衝進她溫暖的懷抱,告訴她,自己這十年來真的好想念她。

  「瞧瞧妳這孩子,怎麼變得這麼瘦?妳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?」婦人心疼的抓著她發冷的手,輕輕的為她取暖。

  「楊阿……」原本又要以阿姨來稱呼婦人,卻因為對上對方不贊成且受傷的眸子,她又退縮了,垂下頭。「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?」

  「不是抓,安安,這裡是妳的家,是我們的家。」

  不,這裡不是她的家……宋凝安苦澀的笑了笑。

  「我要回去了。」她離開床,走到門邊。

  「安安,我們是家人,家人應該住在一塊。」婦人看著她的背影,語重心長的嘆息。

  宋凝安搖搖頭,拉開房門。

  她和他們不是家人,從來就不是……她只是個孤兒……一個與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,從孤兒院被領養回來的壞孩子……

  才要踏出房間,眼前的老人身影卻令她卻步,臉色更加蒼白,眼眶發燙。

  「想去哪裡?」老人神色嚴肅,渾身散發出尊貴的氣質。

  「我……我要回家。」她怯怯的出聲。

  「這裡就是妳的家,妳媽不是告訴妳了?」老人瞪著她。

  「這裡……這裡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是……」

  「妳還想在外頭玩多久?讓妳玩了十年,還不夠?」

  「我沒有玩,我有努力的過日子。」她大聲辯駁。

  「是啊!努力的過日子,一個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,寧可在外頭做搬運工、做快遞員、做發傳單的小妹、做服務生、做會計、做總務?這叫做努力的過日子?」

  「我憑本事賺錢生活,過得很好。」

  「很好?」老人冷笑,眼神嚴厲的打量她全身上下。「妳都瘦成這個樣子了,還叫做過得很好?我宋餘憲的女兒怎麼可以在外頭吃苦?」

  「我不是……」

  「妳說什麼?」

  她抬起頭,看著老人,露出苦澀的微笑,「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兒……我是沒人要的孤兒,是你們大發慈悲領養的……」

  啪的一聲,打斷宋凝安的話,然後她感覺臉頰一陣刺痛。

  「妳敢說自己不是我的女兒?妳敢說沒有把我們當成妳的父母?妳敢說不把這裡當成家?」宋餘憲衝著她大吼,心痛不已。

  「老公,不要這麼兇,會嚇到安安的。」婦人急忙來到丈夫的身邊,安撫他的情緒,儘管她也是眼眶泛紅,一臉受傷。

  「是,我不是你們的孩子!我本來就不是……」宋凝安咬了咬牙,硬逼自己出聲,「我有什麼資格當你們的孩子?你們忘了我惹了多少麻煩嗎?」

  「安安……」婦人輕聲嘆息。

  「打架、鬧事、使壞、蹺家、蹺課、結交壞朋友、流連黑街、和那些人……那些以為是好朋友的人闖了這麼多禍,甚至為了自以為是的義氣,只會伸手向你們要錢,只懂享樂,把你們辛苦賺的錢拿來給大家花……為了我的任性,你們受了多少傷?不論清晨或夜晚,你們不顧危險,開著車在街上繞行,只為了找我,找到我之後,又因為我的任性,爸爸被那些人打傷,媽媽也差點被……那時的我又在做什麼?冷眼旁觀,神情得意,任由你們被欺負,無視你們的關心和憂心,看著你們為了我的事和人家道歉,為了我傷人向對方下跪,結果呢?結果我竟然只是你們領養的孩子……呵,這是你們的女兒、你們的家人?我有資格成為你們的女兒?我憑什麼?!」豆大的淚水不斷的滑落,她忍不住摀著臉,無地自容。

  從小他們對她疼愛有加,住在美國時,她不只是養尊處優的公主,他們對她更是百依百順,任何她想要的東西,只要說一聲,哪一樣沒有擺在她的眼前?

  沒想到她的個性愈來愈嬌縱,自以為是的認為全世界的人都該對她好,認定他們本來就應該為她這麼付出,只要稍稍不順她的意,立刻對他們發脾氣、耍任性、哭鬧、冷戰,後來還愚蠢的認為他們給的愛不夠,是虛假的,她開始憎恨他們,逃家與那些人在一塊,整日逞兇鬧事……

  「安安,當時妳年紀小,不懂事,才會這麼叛逆。」婦人安慰著,想擁抱她。

  宋凝安退後一步,「是嗎?我不懂事嗎?為什麼當時十五歲的女孩這麼多,卻沒有一個像我這麼可怕、這麼自私、這麼殘忍,連疼愛自己的家人都不顧?」

  為了救她,她的父母曾經受過傷,那時她抗拒與他們回家,站在馬路上威脅著,如果要把她帶回去,她寧可被車撞死。

  結果呢?被撞的是他們兩人,因為心急她的安全,衝到馬路上推開她……

  那時的她有多後悔、有多內疚?她怎麼會笨得認為他們不愛她?怎麼會傻得認為這個家不溫暖?

  當時他們情況嚴重,在危急的情況下,她想輸血給父母,醫院說她未滿十八歲不能這麼做,又在病歷表上發現她與他們兩人的血型根本不符合……

  呵,為什麼他們要救她這個沒血緣的孩子?為什麼要為她犧牲這麼多?放她自生自滅,得到報應,不是很好嗎?

  為什麼要讓她這麼內疚、這麼自責?

  她根本沒有臉見他們!

  「孩子,那些都是過去的事。」婦人朝她伸出手,靠近她。

  宋凝安又退縮的向後退了一步,「不,不是過去。」那些事、曾經犯下的錯,存在她的記憶中,將是一輩子無法彌補的罪過。

  它們的存在告訴了她,她曾有多可怕的心思,有多麼卑劣,已經失去成為他們的孩子的資格。

  「所以呢?」宋餘憲冷聲開口,「因為妳做錯了事,所以選擇逃避,不與我們相見,只會每年在我們生日、紀念的日子買花或買禮,每個月寄錢給我們?妳以為做這些事可以彌補什麼?妳以為這麼做,我們就會高興、安心?」

  「我……」她咬了咬唇,神情愧疚,「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沒有辦法彌補什麼,只是……只是希望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意,對你們盡孝道……」

  宋餘憲諷嘲的冷笑,一雙眼跳動著慍火。「都不把我們當成父母了,還盡什麼孝道?」

  怯怯的抬起頭,對上他的怒眸時,宋凝安的心不禁緊縮了下。

  是啊!她憑什麼做這些事?他們不是她的父母,是她曾經傷害過的家人,打從她離開家開始,就已經失去成為他們的孩子的資格……又或者早在他們救了任性的她時,她已經失去他們了。

  其實想想,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覺得好過才做的卑鄙行為,送花、送禮、寄錢,都只是自我安慰,讓自己心裡的愧疚減少一些……

  「身為父母,孩子有錯,是我們教導無方。」宋餘憲沉痛的開口。

  宋凝安僵著身子,驚愕的望著他。

  「其實我們也有錯,當年妳的個性會變成那樣子,是我們寵出來的。」

  「不……不是。」她使勁搖頭,是她不會想、自以為是。

  「小時候的妳很可愛,嬌嬌小小的,像洋娃娃一樣,我和妳媽一見到妳就好喜歡。」因而將她寵溺到無法無天的地步。

  他們從來不曾想過要教她對或錯,只知道捨不得她流淚、捨不得她難過,滿足她所有的需求,直到有一天發現她的個性變得是非對錯不分時,已經來不及了。

  「我和妳爸一直為了不能有女兒感到惋惜,不過在領養妳之後,這些惋惜的想法全都被妳抹去了,我們因為有妳這個孩子而感到驕傲,是妳讓這個家擁有真正的幸福圓滿。」

  宋凝安忍不住流淚,緊握雙手,身子不住的顫抖。

  「安安,妳別怪妳爸剛才對妳這麼兇,那年我們才從醫院回來,沒想到妳竟然不見了,後來找人查了紀錄,才知道妳回到台灣,走時又在信上說要自力更生、要努力生活、要學習當個負責任的孩子,妳就不知道妳爸在看到那封信時哭成什麼樣。」婦人摟著她的肩膀,輕輕拍著安慰,「雖然這十年來妳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,但是我相信其實他一直知道妳在哪裡,也知道妳是安全的,否則不會放任妳在外頭待這麼久。還有,妳為了怕我們找到妳,把原本的名字宋安安改成宋凝安,妳都不知道他有多傷心,當初為妳取名時,妳爸可是想了很久,幾乎想破頭,才決定宋安安這個名字。」

  宋凝安看著嚴肅的老人,哭泣出聲,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」

  有太多需要道歉的地方,有太多她就算花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錯誤,但是這些錯誤、這些道歉,他們都欣然接受,只是簡單的兩句話就化解了她曾經帶給他們的傷痛和操勞……她覺得自己還沒有被懲罰夠啊!

  「好了,別再哭了,妳這一哭,媽也要哭了。」婦人紅著眼,笑說。

  她還沒有贖夠罪,還沒有努力成長,哪……哪裡能……

  「從頭到尾妳都是我宋餘憲的女兒,就算妳不承認,我沒答應妳脫離這個家前,妳都不准給我走!」宋餘憲瞪著她,大聲的說,看似冷肅的臉孔,其實眼眶也泛紅。

  宋凝安淚流滿面,不斷的嗚咽著。

  她其實好想念他們,其實每天都想告訴他們,她錯了,真的很抱歉……她其實……她想要他們成為她永遠的父母……

  「爸爸……媽媽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
  「好啦!看妳哭成這樣,真是讓人心疼,這十年妳也夠苦了……明明吃這麼多苦,還堅持不回家,都不知道我們看了多難過……就當這十年妳跑出去玩了,看看妳這模樣,出去玩了,也長大了,變成熟了,妳爸已經說了,他知道妳這十年來很努力,為妳感到非常驕傲。」婦人語帶安慰的說。

  怯怯的看著老人,宋凝安想起自己在公司的電梯裡遇上他時,不敢和他相認;想起他在公司門口等她時,她最終卻害怕的逃跑,在外頭流連好久;想起……這個家……有父母在的家……多溫暖……

  她鼓起勇氣,走向他。

  抬起頭,她的雙眼盈滿淚水,無法看清楚。「爸爸……對不起……我回來了……」

  她的父親,最疼愛她的父親……那個為了愛她而打過她、罵過她、疼過她、寵過她,為了逗她開心而哄她的父親……她最愛的父親:

  宋餘憲終於忍不住落淚,緊緊擁抱著宋凝安,「妳這孩子,真是不聽話,竟然躲這麼久,妳以為我和妳媽有多少個十年等妳?傻孩子,做父母的會怪罪自己的孩子嗎?妳怎麼這麼傻?」

  她緊緊抱著父親,埋進他溫暖的胸懷,除了不斷道歉,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。

  「哎呀!看看是誰在哭?一個大花臉。」一名年輕男人站在門口,打趣的調侃著。

  從父親的懷中探出頭,宋凝安仍落著淚,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年輕男人。「哲……哲義。」

  「豬頭!什麼哲義?妳該叫我哥哥!」父母生下他後就失去生育能力,曾經他也好希望能有兄弟姊妹,不過知道父母的情況後,他其實已經不敢再夢想這件事能成真。

  直到有一天,他們帶回了這個像娃娃一樣可愛的妹妹,他也與其他人一樣,把她捧在手心上疼……其實她會變壞,他這個兄長也有錯,因為大家對她的寵溺已經到了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地步。

  「哥……哥哥。」她的唇瓣顫抖,再次哭出聲。

  「好啦!別再哭了,愛哭鬼,小時候哭很可愛,現在哭就很醜了,我的妹妹何時變成這麼可怕的大醜女?」

  宋哲義拍了拍她的頭,宋餘憲仍不捨的將女兒抱在懷裡,一旁的婦人安心的笑了,伸手抹著淚水。

  終於啊……這個家再次團圓了,他們最可愛的小女兒終於回來了……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50 PM


尾聲

  相親?

  哼!

  李展冷笑的看著眼前這齣鬧劇。

 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對方要大量收購他公司的股份了,是為了相親,把他的女兒丟給他。

  「小展,你就忍耐一下,只是見個面,花不了多少時間,你只要在見了面後說願意娶對方,這一切的事就都好辦了。」他的二媽在一旁笑咪咪的說。

  李展卻在心中冷笑。

  他已經說過了,除了宋凝安以外,他誰都不會娶。

  「小展,二媽知道你現在沒心情接受相親,可是你想想,雖然你的女人重要,但是公司也重要,我向你保證,只要這件事解決,娶了這個女人之後,我就不會再逼你娶其他女人了。」

  是啊!她當然不會逼他,想想那個男人的名字代表什麼?不只是包含在美擁有富可敵國的集團,就算不談財力,只是搭上那個男人,他的公司就有個強大的後盾,能力聲勢更是無人能比。

  遇到那種男人提出的結親善意,就算他娶了,哪還有資格再讓她去要求他娶其他女人?光用財產就能將他的公司壓死!

  「等一下要記得笑,你笑起來最帥了。」

  「二媽,我並不想……」

  「小展,我知道你不在乎公司會不會垮,但是你得替公司裡大大小小近萬名的員工生存著想,如果公司倒了,有多少人會失業,進而走上街頭?」二媽對他動之以情,提醒著。

  是!他知道。李展咬著牙,雙手握拳。這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主要原因。

  為了近萬名的員工,他才願意出現在這裡,否則以他現在心急的程度,根本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,陪他們玩這場無聊的鬧劇。

  他打算和那個男人好好的談一談,如果那個男人仍然堅持要求他娶他的女兒,那麼……那麼……

  李展忍不住暗暗咒罵。

  他的凝安……他的凝安到底在哪裡?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

  那一夜回到她的住處,他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住家,是手機被丟在地上,連屋內的燈都來不及關的可怕情景。

  他的凝安……到底是被誰抓走?

  原本以為是二媽使出的手段,沒想到不是她做的。

  既然不是她做的,那麼到底是誰?

  他找過房東,但房東只說對方說是凝安的家人。

  狗屁不通,凝安是孤兒,哪裡來的家人?

  他很心急,這兩週來找了無數的徵信社調查、尋找,也報警了,可是徒勞無功,她為他辦的手機雖然一直在身上,她卻沒有打來……

  老實說,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,如果……如果再找不到凝安,他會瘋的,一定會瘋的!

  「來了,小展,你快坐好,對方來了。」二媽嚷嚷著。

  他置若罔聞,只覺得少了宋凝安,他的世界變成一團黑。

  「李展。」一旁的老人出聲呼喚。

  他依然故我,心情蕩到了谷底。

  「李展?」

  終於,他回過神來,眼一抬,眸一冷,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,直接說道:「宋先生,如果你要我娶你的女兒,那麼很抱歉,我無法接受。」

  「哦?」

  「小展?」二媽驚呼,用力扯著他。

  眼前的老人若有所思的看著他,一語不發。

  「我已經有女人了,也打算只娶她一個,即便你認為我娶了你女兒也可以再和我的女人在一塊也無所謂,我仍然無法接受,有些人想要,就是要最好的,就算你拿公司的股份威脅我,我也不會同意。」

  很好,事情辦完了。

  他很乾脆,不等對方出聲,逕自站起來,打算走人。

  他現在很忙,忙著快點去找自己那出事的女人。

  「就算我將公司的股份當作嫁妝,你也不願意娶我家安安?」

  李展拉緊外套,眼睛眨也不眨一下。「你如果這麼想要我的公司,就拿去吧!就算沒有這間公司,十年內我將會再創造另一個與現在同規模的企業。」

  「我會打壓你。」

  「儘管來,我不怕。」

  「你在這裡將不能生存。」

  「那又如何?放棄自己想要的而委屈自己,那才是不能生存,這句話是我的女人告訴我的,我寧可對得起自己的人生,也不願意讓我李展這輩子唯一一次的人生帶著惋惜。」

  「安安的個性很好,也許你會很喜歡。」老人突然微笑的說,流露出欣賞他的眼神。

  「我要的女人叫做宋凝安,不是宋安安。」

  「是嗎?」

  「唉!抱歉,我們來了,你們也知道,女人家打扮起來就是這麼麻煩,一堆事要做。」宋家長子宋哲義一臉歉意的說,笑著進入包廂。

  「我不要相親,媽……我說了,我有男人了,我不想隨便嫁給一頭豬。」女人抗拒的撒嬌和抱怨自不遠處傳來。

  「就看看嘛!先看看對方有沒有讓妳喜歡,妳再拒絕也不遲。」宋母好聲好氣的說,好用力的抓著女兒想進入包廂。

  「我不要啦!就算長得帥也沒有用,我就說我要和我自己的男人在一塊。媽!」

  「好好好,那就算幫妳爸一個忙,妳哥和妳爸都進去了,如果妳不出現,他們會很丟臉的。」

  「那……哎喲!你們好過分喔!都已經原諒我了,還不讓我回去,我才剛回來,你們又拉我來相親,還有,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讓我打電話?我的男人一定很緊張,以為我失蹤了,我要打電話啦!」宋凝安拉著門,不想進到包廂裡。

  看看她現在是什麼鬼打扮,像洋娃娃一樣,丟臉丟死了!又不是在Cosplay!

  「好好好,這場相親結束就讓妳打電話,妳先進來。」宋母抓狂了,狠心的把女兒用力扯進包廂內。

  熟悉的女聲讓李展不禁愣住,並等待著。

  當他看到那個被扯進來的女人時,震驚得忘了呼吸,只是傻傻的看著那年輕女人,還有重重的……鬆了一口氣。

  他的二媽坐在一旁,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。

  「來來來,既然人都到了,那我來為你們介紹。」宋哲義一臉狡猾的站起身,抓住又想逃走的妹妹。「這位是我的妹妹宋安安,因為我們很保護她,為了避免她的安危出現問題,所以她的存在很少被公開,不過千真萬確是我的妹妹喔!」

  「哥!」宋凝安暗暗哀號,忍不住用手肘頂撞他的腰。

  「安安,這位就是爸爸媽媽很喜歡、看上眼的李展,雖然個性怪異,為人處事不圓滑,身上的錢也沒有我們多,但是他很專情,至於長相嘛……比我差一點,我們覺得他很適合妳。」

  這是在說什麼?宋凝安忍不住瞪著自家哥哥。

  聽聽他把人家批評成什麼樣?既然那人這麼怪異,為什麼要介紹給她?

  難道是為了當作這十年來的處罰,罰她嫁給一個怪胎?不!她自己有男人了,誰要嫁給一個怪傢伙?

  她翻個白眼,抬起頭,為了不讓父母兄長丟臉,該做好的禮儀還是不能免。

  「你好,李先生,我是……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臉孔後,她的聲音卡在喉嚨。

  李展的雙眼閃著驚喜的光芒,雙手微微顫動。

 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收購他公司的股份了,因為……雖然不算全對,但是至少凝安當時說對了一件事。

  他們收購他公司的股份,是為了孩子,只是不是他,是她,為了給他們的女兒保障,為了讓她幸福,他們對他下手……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不高興,反倒……

 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向她詢問,雖然她有很多事必須向他解釋清楚,但是……她和他,未來的日子裡,將有的是時間。

  輕咳一聲,李展對著眼前一臉震驚,仍回不了神的洋娃娃展露最迷人、最帥氣的微笑,然後伸出手。

  「宋小姐,妳好,很高興認識妳,我是小白。」

  錯愕的宋凝安眨了眨眼睛,清醒過來,驚喜的看著身旁對她微笑的母親、對她眨眼睛的哥哥,還有對她展露溫柔寵溺目光的父親,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  原來……原來那個收購公司股份的人,是她的家人,是愛她的家人,是……她最愛的家人。

  高傲的抬起頭,自信的揚起完美無缺的笑容,她看著前方的男人,她的男人,緩緩的伸出手,與他交握。

  「李先生,你好,我是宋凝安。」

  ──全書完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fatbibis 發表於 2021-4-22 08:51 PM


小白,過來! 韓媛

  如題,本書的宗旨,調教忠心的小白狗。

  整本書裡,第一章到第十章,男主角的真實名字只有出現三次。

  三次!

  而且是在沒有發生失憶等等關於遺忘的情況下,他的名字只有出現三次,其他時候,他的名字就叫做可愛的小白。

  小白,一般老一輩的人對家中狗兒的稱呼,其中最大的原因在於狗兒本身是白色的,所以常以小白為簡稱。

  但李展不是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毛……呃……白色的毛……那在下頭是白色的,是不是會被稱之為X虎之類的?哇哈哈,這個作者瘋了,請拖走!

  其實是因為剛開始和宋凝安結下的仇,所以他被叫做小白。(小白目的簡稱,如果還是不了解原由,那親愛的你們可得從頭再看過,這樣才能看到重點呀!)

  寫這本書時,本來想過將它寫得悲,可惜男女主角有自己的步調,他們一點也不想走得可憐兮兮,所以在沒有掙扎的情況下,很自然的順著他們的路線跑,一路跑到終點,盡頭完全沒有半點屬於我要的那種可憐感覺。

  不知道親愛的你們有沒有發現?某小媛已經很久沒有寫男強女弱的劇情了,其實不是不想寫,而是找不到適合的對象可以寫。

  就算本意是男強女弱,但在寫作的過程中,總是隨著男女們的意識,自我決定路途該如何走,以至於至今仍未生產出虐女虐得很重的情節。(喂!這傢伙真的瘋了)

  在某部分來說,李展其實屬於隨和無害的類型,無論是家人帶給他的傷害,還是從女主角那兒得到的欺負,他其實都很能讓,也很能忍。

  不過也因為宋凝安的欺負帶有曖昧的調情意味,所以要說能讓他生氣的是哪些,相信問他的話,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……至少某小媛說不出來。

  就某小媛來說,如果我是男人,宋凝安一定是我的最愛。

  某些時候,其實她的個性很多變,讓人很難不感到新鮮。

  她很強勢,有時也會脆弱;她伶牙俐齒,但也會哭泣,也有百口莫辯的時候。對於她來說,事情的對錯是絕對的,毋需強詞奪理。錯了,她願意低頭道歉;對了,她絕不忍讓,所以有時咱們家的小白才會拿她沒轍。

  至於本書裡的情愛部分嘛,某小媛很害羞的和大家招認,這次寫得很大膽,因為某些本人不太敢想的事,竟然就這麼順暢無誤差的全寫進去了。

  好吧!也許某些親愛的讀者會覺得:某小媛,這不過只是小菜一碟,妳在那裡三八的害羞個什麼勁?

  哎呀!實不相瞞,這件事當然得害羞,這是某小媛第一次的大突破,第一次這麼寫,單用想的,就覺得害羞死了。(十分三八ing,手上有鍋碗瓢盆的人千萬忍一忍,別往我臉上砸)

  但人說啊,有一就有二,也許哪年腦袋又打蝴蝶結時,會再寫出那一幅激情得令某小媛噴鼻血的畫面。

  首先,某小媛得不斷的重申,這本書不是某小媛心中既定的故事,除了前頭的設定以外,後頭的一切發展都是那一對狗男女……呃,那一對可愛的男女自由發展,自行決定的,某小媛是個敲鍵盤的服務小妹而已。

  故事的尾聲,某小媛其實很喜歡,因為它從頭開始了。

  只是這一次的從頭開始,將是自婚後發展。

  前頭的兩人相遇是初遇,是培養感情的開始,後頭的見面,以新的身分接觸到對方時,在兩人的心中早已有了認定彼此的決心,所以經由雙親介紹的情況下,他們終於有了圓滿的發展與新的開始。

  就像當初宋凝安所說的,有錢人的婚姻通常建立在利益關係上,無論如何尋找,也很難找到一個與彼此利益無關的單純婚姻。

  就算男女主角本身的感情是單純的,但男女雙方的家人,在他們的身後有多少所謂的利益會持續進行,老實說,這就不是某小媛需要去特別註明的了。例如,李展的二媽,在確定李展將和宋安安結婚,在得知宋安安的真實身分後,她回到家會不會仰天大笑一整夜?又或者興奮得睡不著覺,燒香告訴她的老公,也就是李展的爸爸,他的好兒子釣到一隻金母雞的事……

  再者,說不定宋家的荷包雖然滿滿滿,錢多到拿來燒,讓人取暖,都花不完,但就是因為在美國的生活,有錢到太無聊,所以才決定回來抓女兒,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可以讓他們消磨時間……

  正好李展公司的領域和他們的集團完全不同,可以讓他們拿來合作成為新的開發項目,好度過那漫長的無聊日子……

  好吧!某小媛知道自己瘋了,開始說得一本正經了。

  不過啊,想想看,在無理智的愛情當頭,總得有個人是正經八百的才行,否則大家一塊瘋,那場面可就控制不住了,親愛的你們說,我說的對嗎?呵呵呵……

  這本「遵命,女王!」是單行本……廢話,還需要我特別解釋嗎?(認同這句話的人請給某小媛按個「豬」)

  有些親愛的你們也該發現了,某小媛最近的習慣是寫著套書時,中間穿插個幾本單行本……某小媛承認,這是為了調劑身心所做的安排。

  要知道啊,當陷入某一個系列的故意情節裡頭時,如果沒有適時的將它們丟出腦袋,讓自己的腦子透透風,可是會爆炸的。(某小媛很認真的用力點頭ing)

  而且,在寫一套系列時,其實偶爾腦中會竄出一些其他有意思的故事。

  所以當理智與衝動在腦袋內打架時,往往是衝動勝於理智,就像是說要減肥的人明明下定決心要堅持到底,但看到好吃的、想吃的、愛吃的,往往決心潰散,衝動的吃下去,然後自我安慰的想著,沒關係,今天大吃大喝,明天再來不吃不喝……(絕不承認是自己的想法和行為的某小媛狂搖頭,否認ing)

  至於下一本到底是寫什麼,大概也只有等書出版了才知道答案吧!至少在這一刻,某小媛自己也不知道,想寫的到底是系列的部分?還是單行本?

  咱們下本書再見囉!
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頁: [1]